始,細細的喝,一杯滾燙的開水下肚,慘白的臉上多了一些潮紅,恢復了些許生機。
“感覺好些了嗎?待得天明,我尋些草藥熬汁,稍事修養就沒事了。”
“不用了。”趙文搖了搖頭,“我自己知道自己的事情,趙老弟,我有個不情之請。”
“說吧。”
“我們同是趙氏,如若有機會,希望趙兄能夠帶過信回家,告訴我家娘子,說我知道錯了,讓她早早改嫁,不要等我了……還有……還有……希望她能夠帶好我們的孩子……”
“如果有機會,我會轉達的,不過,你這病,只是小恙,稍事休息就沒事了。”趙原感覺到一絲悲涼,卻也無法,只能出言安慰。
“謝謝趙老弟。我看趙老弟雖然衣衫襤褸,但是,談吐氣度卻是不凡,必定不是常人,如果他日老弟有飛黃騰達之時,順便幫襯一下。”趙文長嘆一聲。
“你不用擔心,明天我給你弄些草藥喝了就沒事了。”
“老弟,我困了,先休息一會。”趙文微微閉上眼睛,臉上那一絲迴光返照的潮紅漸漸褪去。
“吃點東西吧。”
“吃不下。”趙文臉頰上又流下兩行的淚水。顯然,他還沒有從悔恨的陰影之中恢復過來。
“睡吧。”
看著趙文臉上的淚水,趙原莫名的心慟。
這一夜,格外的漫長,睡夢之中的趙文不時劇烈的咳嗽,彷彿要把五臟六腑都咳出來一般。
一直到凌晨,趙原才迷迷糊糊了睡著。
太陽射進破敗的廟宇,但是,陽光並沒有為廟宇帶來生機,反而有一種死氣沉沉的陰森。
趙原睜開眼睛的第一眼,就落到了趙文身上。
趙文依然靠著牆壁,一臉安詳之色。
“趙兄,你等等,我出去給你弄點草藥……”
趙原突然意識到不對勁,因為,趙文太安靜了,安靜得詭異,安靜得令人窒息,要知道,昨天,趙文可是一直都在咳嗽,哪怕是在睡夢之中,也是撕心裂肺的咳嗽。
趙原在趙文額頭上一摸,本是滾燙的額頭已經冰冷,再摸鼻子身軀,已經沒有了呼吸,身體也變得僵硬。
“或許,這對你也是一種解脫吧!”
趙原嘆息了一聲,把已經僵硬的屍體背到廟後,尋了個低矮的凹處,把屍體放進去。
趙原沒有挖土的工具,只好在周圍尋一些碎石土塊樹枝之類的掩埋屍體,就在掩埋之際,趙原見屍體身上的行囊,心中一動,連忙從坑裡面拉出行囊,一陣翻找,找出了趙文的一些身份證明和衣物。
“趙兄,你的東西我先借用,他日恢復神通,必定到府上重謝!”
掩埋屍體之後,趙原對著低矮的墳丘鞠躬。
埋葬了趙文之後,趙原尋了一處小溪梳洗,換上了趙文的衣服。
趙文身材雖然沒有趙原健壯,但是高矮差不多,本就因為重傷而消瘦的趙原穿上倒也合身。
洗漱乾淨換上書生長袍之後,趙原那彪悍之氣立刻消失,代之的是儒雅,一派學富五車的才子風範。
有了身份的掩飾,趙原膽子就大了,開始明目張膽的在官道上行走。
大秦帝國,貢士的地位極高,趙原帶著趙文的一身行頭,不僅僅是混飯吃,還可以暢通無阻,沒有盤查。
此時,趙原已經暫時絕了去洪荒一帶尋找紅心神木的心思,乾脆一不做二不休,一路去京城,順便打探一下趙氏滅門慘案的進展。在黑水城廝混的時候,隱隱約約之間,趙原已經覺察到,趙氏滅門慘案,絕非表面那麼簡單。
趙原可是記得,他們家族可是請了很多保鏢,其中不乏高手的存在,如果僅憑花頭陀那樣的惡人,要想滅殺趙氏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