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託了人,押點錢給他治傷,大家都好說話。”
我知道他是給陳東面子,不然人都拘了,沒拘到期限,哪裡是說放出來就放出來的。我曾經有一個朋友被強權部門調查,查了半天都沒事,可該部門就是不放人。朋友家人找到當時的市長出面,那個部門領導竟說,他們這個部門就是大風颳進來的,也不能就這麼放了。那個事情後來很好笑,朋友被審查了半天,還是沒問題。倒是那個部門領導自己出問題被舉報了,而市長此時已升職為市委書記,正好管這個部門,就在舉報那個部門領導的舉報書上籤了兩個字:嚴查。
幾千塊也沒什麼,就說:“沒事,錢我們交。倒是這個事叫你費心了。”
“都是朋友託的事,盡點心而已。”
“有時間到我們商場玩玩。”說著,我遞給他一張野田商場2000元的購物卡。為了處理一些人際關係,野田商廈的付總級的領導都有一定限額的購物卡,今天我包里正好有一張。
洪偉要推辭,被我堅決的握到他的手裡,這些人可能我以後在社會上都會打交道,需要建立起一定的交情:“都是好朋友,客氣就見外了。”
阿寶說要請我的客,感謝我把他撈出來,我說:“還是我請你吧,給你壓壓驚。”
晚上,在夏湖酒店,我和阿勇坐在包間裡。由於上次孫波注意到我認識尚昆,使我感覺在天一酒店好像總有一雙老狐狸的眼睛在盯著我,所以有些活動我就儘量避免在天一酒店搞。尤其是阿勇這班人,我是想把他們作為一支伏兵,關鍵時候能起到大作用。而且,阿勇乾的都是遊走於黑白之間的事,我也不想搞得人人皆知。
我們在等阿寶,他要回去洗洗澡,以洗去晦氣。
“阿勇,你要約束一下阿寶這樣的,要帳不是這麼個要法。”我對今天的事情很不滿意,但這不是我的事情,只能旁敲側擊一下,我不希望阿勇出事。
阿勇歉意地笑笑,說:“今天給你添麻煩了,袁哥。阿寶就是這個脾氣,我說了他幾次,沒辦法,改不了。”
也是,這個社會風氣變了。以前,欠錢那有這麼狂,竟然報警抓要錢的人。就象小品裡演的那樣,現在欠錢的是大爺,要錢的是三孫子。楊白勞在地下一定後悔自己早生了幾年,要不然還用賣喜兒,說不定用黃世仁借給他的錢都包了二奶了。
其實,現今中國社會中已經沒有了剝削階級,每一個人的錢都是用自己的辛苦賺來的,倒不一定是哪一種辛苦,體力的、腦力的,還是身體和尊嚴,反正是付出了,為什麼欠錢的就那麼牛那。
這也就滋生了阿勇這班要債的人。是社會信用的缺失,給了他們生存的空間。需要有一幫比欠錢的人更狠的人,才可能要得出錢來。所以,說起來,阿寶也沒什麼過錯,如果你輕聲細語,文質彬彬,可能欠錢的楊白勞們連理都不理你。(您的收藏和投票是對我的最大鼓勵,謝謝)
四十六、曾經
阿寶進來時帶了一個女孩,介紹說是他女朋友,臉蛋圓圓的,年紀不大,好像在哪見過,卻一時想不起來。
阿寶給我倒上酒,站起來,說:“袁哥,謝謝你。”
我跟他碰了一下,說:“阿寶,謝倒不用謝,只是以後辦事謹慎些,別再有這樣的事了。”
“你不知道,袁哥,那傢伙囂張得很,不給錢不說,還找保安來打我。被我扇了他兩耳光。”阿寶還在吹噓。
我把酒杯放下,看著阿寶,很不高興地說:“你只有一身力氣嗎?你有沒有頭腦。”轉過頭看著阿勇,“阿勇,你從野田出來時,我講過什麼?”
“袁哥當時講要膽大,也要心細。”
“你倒還沒忘,我是叫你講講策略,不是要你用蠻力。再有這樣的事,就當我不認識你們,不要來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