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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文非彷彿早就知道我醒了,也不回頭,只說:“你醒啦,真是麻煩,沒想到連還丹都沒用,只能壓制住這惡咒不再蔓延,你看他身上……”

看來在我打坐的時間裡文非幹了不少事,地上一片狼藉,那活屍身上水淋淋的全是酒液,腐膿去了不少,破爛的地方甚至開始了結痂,總算看起來還有了個人樣。

只是從他的頸部開始至腰部,分佈著錯綜複雜的四五條焦黑凹陷,彷彿被無形的鐵鏈捆縛住,異常駭人。

文非搖了搖花瓶,將僅剩的藥酒灑在他身上,仿如澆在了熱鍋上,一陣白氣亂冒,其它腐爛應聲收口結痂,而那焦黑凹陷卻是紋絲不動。

這藥酒澆在身上估計很有感覺,反正那活屍是瘋狂的哀號扭動,只是被我捆得緊了,無法掙脫而已。

看這意思似乎不像是阿東說的幻術啥的,倒有向惡性事態發展的趨勢,我趕緊在意識中將阿東呼喚出來,共同研討之。

“嗯……有點意思。”阿東沉默了良久,迸出了一句話。

“大哥,看出什麼來了?”

“這咒法禍及子孫,不但外體受損,連精神都會受到煎熬,非深仇大恨不會行此惡術,下咒的人估計此時已然不在人世了。這傢伙都幹了什麼壞事了,值得別人這麼對他?”阿東沉吟道。

我說了這傢伙的來歷,也就是一高幹子弟而已,估計也就是欺男霸女吧。

“這等人渣留他何用,宰了便是。”

“可是他老子有錢有勢,時代不同了,看的不是法力高低,手裡有權才是王道。”

其實我也不知道這傢伙到底幹了什麼事情,也不知道輕重,只是讓阿東想辦法。

阿東想了好長時間,最後問我一句是不是真的要救。

我說救啊,好歹也是一條人命啊。

阿東說那好,我出手救他,欠你的情也就還了。

我這才有點後悔,怎麼會成這個樣子,這傢伙與我非親非故,我犯得著替他出頭嗎,還讓阿東為難。

阿東反倒安慰我說這是小事,最多耗費點功力而已。

可是真的是這樣嗎,看著那抽搐不已的活屍,我想這應該不是那麼簡單。

藥酒都澆完了,文非在那裡抓頭,束手無策,看來解咒的事情她並不在行,或許道真那種純粹的宗教人士才是專家。

“你不用擔心,咒法傷人於無形,大威力的也有不少,甚至可以在血脈上延續,永世無盡,要想破掉或解除都是極難。但是並不是說沒有任何辦法,否則大家都去轉職咒術師,非常影響平衡的,呵呵。”阿東笑道。

他解釋道:“咒法易中難解,以生命為代價的咒法更幾乎不可能解掉,但是所有的咒法都有弱點,那就是容易被欺騙。”

被欺騙?那是什麼意思?

“就像你拳頭殺人,一拳搗上去,中了就中了,筋斷骨折,乾脆利落,這是在你的控制下的。而咒法有很多,大多屬於慢性的,施術者下了之後不是飄然遠遁就是在其它的地方維持儀式,知道受者咒發。通常都是咒術自行作用,這就給了我們機會。要知道咒法雖然難破,卻可以轉移。”

我似乎明白了什麼,看了一下地上的那隻大公雞。

“看來你已經明白了一點。”阿東又解釋道,“這峨嵋的女人似乎也知道一點皮毛,以金沙隔斷天地元氣對咒法的聯絡,在用公雞這等陽氣很足的生物與受者血脈相連,再用靈丹藥力將咒術逼出,待受者身上的詛咒移至公雞身上,這就可以偷樑換柱。”

我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只是看起來文非的算盤沒打響,那公雞雖然一樣受了血脈的詛咒,開始異化,但是那個病人卻沒有什麼變化,依舊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你看他身上的那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