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坐看陳孤鴻自己與自己下棋片刻,卓婕昭終於忍不住好奇道:“陳兄,你怎麼一個人下棋?”
陳孤鴻放下黑白二子,看著棋盤上殺的慘烈的棋子。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只是心中出奇的煩悶。”
這是實話,陳孤鴻自從那一日青樓回來之後,便是心浮氣躁,彷彿化作了一條毒蛇,對著那淒厲烏黑的天空昂首吐杏,分外有殺機。
或許是腦中元神的另外妙處,或許是心血來潮。陳孤鴻便覺得自己的這一份殺機,便應在了那陳正然的身上。
陳孤鴻是直白爽快之人,便想去尋那陳正然問個明白,但可惜陳正然已經五天沒有來府學上學。
而去他家裡邊詢問,回答是出遠門了。
陳孤鴻便更感覺到了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息,彷彿與潑天的殺氣盈溢天空。或許是針對他,或許又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總之。分外讓人不寧靜。
陳孤鴻呆的不耐,便左手執黑,右手執白,自己與自己廝殺,以宣洩心中的那一份殺機。只是自己與自己下棋,永遠也分不出勝負。
這一份殺機便越發激烈昂然,此刻的陳孤鴻便覺得的心浮氣躁,難以寧靜。回答了卓婕昭之後,陳孤鴻從床頭拿起了竹杖。
竹杖已經失去了綠色,泛起了枯黃之色。但是因為日常把玩,越發顯得圓潤有一種玉質的光澤。
陳孤鴻拿了竹杖,開啟了房門。
“嘩嘩譁!”淒厲的狂風吹的他衣袖翻飛,頭髮如龍蛇狂舞,抬頭看向天空,眸光亮的驚人,甚至化作了兩道亮光,彷彿要射穿這層層烏雲,看這天上是否真有龍在興雲佈雨。
“這天有多高?這地有多厚?是誰在散發著這一股殺機????莫非真是天發殺機。星宿易位嗎?”
陳孤鴻捫心自問,卻得不出答案。
此時此刻的他,不僅殺機浮現,連感官也越發的敏銳。超乎尋常十倍。駐足許久,吹夠了那涼風,受夠了那雷雲。
陳孤鴻才關上了房門,回到了房內坐在床頭。放下了竹杖,看向了卓婕昭,眸光有些透亮。似乎能看穿人心。
“陳兄這麼看著我幹什麼?”卓婕昭嬌顏上露出了一坨粉紅,有些不安的低下頭。
“你居然是女子,若不是這幾天我的感官越發敏銳,還看不透你。”陳孤鴻收回了眸光,淡淡說道。
淡淡的話語,落在卓婕昭的耳中,卻無異於驚雷。她的臉色驟然大變,結結巴巴道:“陳兄,陳兄看出來了?”
此刻的她,分外的心慌意亂。陳兄看出來了,那他會怎麼看待我呢?會不會認為我是個不守福德的女子?
她胡思亂想,很在意陳孤鴻的心思。
陳孤鴻卻是沒多想,他看出她是女子。也僅此而已,把話挑明瞭也就無所謂了。他不會管為什麼,不會在乎。只是畢竟二人是室友,把話挑明瞭,他可以避開某些場景,給予對方稍微私密的空間而已。
此刻的陳孤鴻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學子生涯的未知,還認為二人會繼續相處一段時間。
所以陳孤鴻對卓婕昭說道:“你莫要心慌,我不會說什麼,也不會做什麼。”
聽了陳孤鴻的話,卓婕昭鬆了一口氣,但又覺得莫名有些失落,他就算發現了我是女子,也只這般淡然。
又想起了陳孤鴻那一日在青樓內自稱,“二十歲後,女,色只是放在次要的位置。”
“陳兄他到底把什麼放在主要呢?功名嗎?讀書嗎?”卓婕昭覺得男子之心,十分難懂。但漸漸的她也意識到了,她是喜歡上了這個賢兄。
身份被揭穿之後,這種感覺是越發的明朗了。
卓婕昭張張嘴,想說些什麼。但是這時,陳孤鴻卻說道:“我有些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