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那好!”靜流在心裡罵自己多事。
流螢拿起蛋糕盒,低著頭往出口走,迎面看到了幾雙鞋,擋著她的去路,她讓了讓,但奇怪的是,這些人並不挪移。她皺著眉頭抬起頭,“麻煩讓一下。”
“噗哩,裝著不認識嗎?瀧澤大小姐?”輕佻且不帶溫度的話語在流螢的上空響起。
流螢打量了一下面前四位少年,謙謙君子型的,狂妄嚴肅型的,調皮可愛型的還有輕佻英俊的,可惜,沒一個有印象。
“不認識,麻煩讓一下。”流螢收回視線,邁開步伐,卻被人堵住了去路。
“你不是去國外了嗎?消失了幹什麼還要出現?還要陷害我們嗎?”紅頭髮的少年不顧這裡是公共場所發狂的大吼。
“啊,你們也在啊。”先前輕佻的少年似乎看到了熟人。
“嗯。好久不見呢,小雅。”不二率先開了口。
被叫做小雅的少年眉角似乎抽搐了下,忍下沒有發作出來,“呵呵,好久不見!”
手塚走過來,朝面色黝黑的高挑少年點點頭。
“你們好。好久不見。”其中一個少年很有禮貌的向眾人打招呼,“我們剛才和蓮二走散了”
“蓮二去書店了。”乾推了推眼鏡,對於從小在一起的朋友,已經太瞭解了。
“嗯,通電話了。”柳生微笑了一下。
流螢不耐煩地說,“我不認識你們,請讓一下好嗎?”
“你是不是又想來害幸村?”丸井抓起流螢的手腕,“你這個女人怎麼還有臉呆在這裡,還轉到青學了?菊丸,你們怎麼讓她呆在青學?”
菊丸急忙跑上前,“丸井,不是你想得那樣,你先把人鬆開。”
“幹嘛護著她!你忘記去年的事了嗎?”
菊丸收了聲,扭過頭,“怎麼可能忘記。”
“滾!我再也不要見到你!!”丸井大力一甩,將流螢推了個踉蹌,轉身撞倒了一張空置的桌子上,腰部還未痊癒的傷口狠狠受到了撞擊,順著慣性,她痛苦的趴在地上,久久不能起身,冷汗一點點從額頭冒出,而剛買的蛋糕摔了滿地。
手塚看著腳下那個匍匐的身軀,不知道這種情況該不該扶她起來。
不二睜開的雙眼,心中不知為何會抽痛一下。菊丸和大石此時痴呆的不相信剛才發生的那一幕,而立海大的眾位不是皺緊眉頭,便是有些責怪的看向丸井,丸井臉上也掛上了後悔的神色,時間好像靜止了一般,可就是沒人向流螢伸出一隻手。
她趴在地上,忍著屈辱、委屈,忍著劇痛,扶著傷口,勉強撐起身體,抬頭仰視著那個傲人的冷峻少年,告訴自己,絕對不能哭,那是心與身體的敗北。
乾第一個從震驚中反應過來,大步一跨,蹲下身來扶著她,朝丸井說,“丸井,不論怎麼樣,那已經過去的事情了。”
“你能忘,我們忘不了。”真田冷眼看著地上人,不留一點情面地說,“我不是警告過你,不許再出現我眼前嗎?”
乾收回視線,“怎麼樣?能起來嗎?”
流螢點點頭,推開那隻欲扶她的手,左手搭在桌子上,胳膊有些顫抖。
手塚下意識的伸出手想去攙扶,卻被她的右手開啟,兩手相碰冷脆的聲音迴盪在眾人心頭。
乾不顧她的意願,抱著她的腰站了起來,聽見她若有似無地說了聲謝謝。
她雙手撐在桌子上,瞥了眼地上的蛋糕,聲音微抖,“抱歉呢,靜流姐。”
“你們在我的店想做什麼?你們這樣的老顧客我不要也罷!連女孩子都要出手!”靜流欲要過來。
“靜流姐,從新給我包一份吧。讓我自己處理好嗎?”流螢的堅定讓她無可奈何,動手包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