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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悠兀自懊惱,她之前的種種猜疑,當真有夠離譜。自己誤會了也罷,她居然沒忍住和林文彬「訴苦」。

也怪老戴當初開了一個腦洞,否則她不會沿著往下想,鑽進牛角尖裡就出不來了。

眾人關心的點顯然和林悠不一樣,「那這人怎麼抓?」

沈一安說:「錢珊說她男友去了外地,不知道幹什麼去了。錢珊說的不一定都是真話,但不論真假,我們都得信她一回。」

且不說他倆是男女朋友關係,人要被抓了,孩子的救命錢湊不上,錢珊真就走投無路了。按正常人的邏輯,一定會給警察說個假訊息,然後偷偷給對方通風報信,讓他趕緊跑路。

而沈一安打的也正是這個算盤。之前他們的困境在於等不到嫌疑人現身,現在有錢珊做餌,正好能引蛇出洞。只要錢珊主動聯絡了對方,他們便能順藤摸瓜抓人。

中午食堂放飯的時候,趙所不忘跟大傢伙提了一嘴那晚出警的「趣事」。

燒飯的阿姨擼著袖子,手捧一根黃瓜,在旁邊啃邊聽。故事進展到高-潮掀被子那一段,老戴聽得賊認真投入,原本細溜似門縫的眼睛愣是瞪成了圓咕碌。

「兩男的,什麼也沒穿?」

趙所臉上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表情,「對,別問,問就是你想像的那樣。」

燒飯阿姨聽的饒有興致,插嘴問了句,「兩人多大了呀?」

「那個嫌疑人四十來歲,兒子都上高二了。他男朋友嘛應該三十來歲。」

老戴在腦中想像了一下那畫面,盤子裡的蘿蔔燉牛腩瞬間就不香了,「林悠也看見了?」

林悠就坐在他們隔壁桌吃飯,臉憋紅到了耳根。她原本都要忘記那畫面了,愣是被趙所拎出來強制回憶了一遍。

趙所當然要給單身姑娘保全面子,「想什麼呢,林悠在外頭守著。」

趙所接著說後續,「黃友國人緣好著呢。出了事第二天,老婆孩子都來了,他那個男朋友也到了,四個人其樂融融。」

「我去,這也可以?」

「這黃友國也不是個沒良心的,據說家裡房子車子都寫的是老婆的名字。他撈這個偏門,也不是缺錢,就是想多掙點補償他們倆母子,往後兩人離婚了,不至於要他們吃苦。性取向的事情,很多時候是天生的,咱也不好評價什麼。」

「按說他家在東湖,怎麼跑到我們轄區開房來了?」

「小男友是個護士,附屬醫院的,常常值夜班。」

眾人瞭然。

「昨天東湖派出所的民警可能態度不好,問了幾句案子外的事情,還把那小男友給惹哭了,在派出所抹眼淚,說『你們可以否定我和他的關係,但不能否定我們的感情』,黃友國的老婆還在旁維護他。」

「看來這黃友國確實有點人格魅力。人長得怎麼樣?」

趙所著實描述不出來,「普通四五十的男人長什麼樣,他長就什麼樣。」

案子還沒結,更細節的內容趙所也沒說,下午大家各自有任務,所裡沒剩幾個人坐班。

王文貴又找來了派出所,還是為了越南老婆的事情,在院子裡就開始喊,要找林警官,林警官在不在。林悠只有接待他。

這次王文貴改口說要報人口失蹤案,不知從哪兒聽來的可以這麼幹,把戶口本都帶來了。其實該問的內容,林悠上回已經問得差不多了,但群眾找上門來,她不能將他拒之門外。

「她是自己上車走的,還是被抓走的?」

「自己上的車,下午頭吃完飯,她說要去溜達一下,人就跑走了。」

「你還有沒有那個中間人的聯絡方式?」

「電話我背下來了,可撥了幾百個,都說是空號。林警官,你說這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