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和傅荊寒某方面很像,都和自家大人關係一般,他是因為不善表達,我卻是因為……咳咳,心裡明白。
傅啟陽此次去首都並不是專程看侄子的,只是家族給了他這一差事,本來不用他親自做,只是想到有個侄子孤家寡人的在首都漂泊,便決定趁著這個工作過去陪陪他。
於是今天就有了一個好訊息一個壞訊息。
荊寒表現出色能提早通關,可是他不開心。
到了家,傅啟陽死乞白賴的蹭了我們一頓飯,給我留下一大堆莫名其妙的禮物後就戀戀不捨的走了,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這個桃花男見到我特別爆發父愛,駱亦宏可從不把我舉起來轉圈圈… …,雖然那非我所欲,不過我覺得和傅啟陽相處更像父女。
或許是他真正把我當小孩子看,而駱亦宏,也不知丫到底什麼心態。
晚上我正在睡覺,隱約聽到有腳步聲,聽那噸位和步伐,像是吳媽。
這麼久以來我已經習慣了駱亦宏夜晚歸來或者半夜起來躡手躡腳的聲音,他經常會在門邊站一會,聽聽我的動靜,或是試探的輕聲喊一下小茶。
我從來不回答,他估計就此認為我是熟睡的。
其實重生一年多了,我就沒早睡過。
我從上輩子起就不是怕黑的。
可是這輩子突然就有了這個毛病,閉上眼久了,就會有種失重的感覺,然後好像自己正在往下摔去,甚至錯覺睜眼能看到那個江堤上的影子,然後很快後腦就會傳來劇痛。
再接著就是猛地睜眼。
一晚上好幾次,直到累到睜不開眼為止。
這不是噩夢,這就是身體,或者靈魂深處帶來的恐懼,我甚至都不知道心理醫生有沒有用,我也不敢找心理醫生,萬一被催眠說出個啥不該說的等著我的就是解剖了。
只能自己強忍著,這樣一來反倒成了夜間炯炯有神星人。
聽著腳步聲向隔壁過去,我豎起了耳朵。
“少爺。”吳媽輕聲喚。
過了一會,傳來開門聲,駱亦宏有些沙啞的聲音傳來:“怎麼了吳媽,這麼晚了。”
“院子外面,有個人。”
“什麼?”
“我也沒看清,但應該是方小姐。”
“你都沒看清怎麼知道是她?”
“她那隻閃閃發光的包,閃著路燈了,我瞅見了,有點印象……你說。”
“……隨她去。”駱亦宏的腳步聲,似乎是轉身要關門。
吳媽忙攔住:“少爺,看方小姐恐怕到天亮都有可能,你要不說說,明天撞著小姐了……”
我搖搖頭,我都說了讓那兩老喊我小茶,結果倆表面上是都改了,吳媽卻是陽奉陰違,也不知道忠叔怎麼樣。
總覺得被叫小姐自己就很資本主義那啥……
外面寂靜了一會,傳來西西索索的聲音,駱亦宏悄悄往外走,路過我的房間:“吳媽辛苦早點休息吧,晚上的事別和小茶說,我去去就來。”
緊接著就是蹬蹬蹬的下樓聲,吳媽在我門口站了一會,也下樓了,她和忠叔的房間都在下面,有時候住有時候不住。
我在床上貼了會燒餅,實在有些八卦之魂熊熊燃燒,往窗戶望去,竟然真的能看到院子門口的路燈下有兩個人影。
心裡那個撓癢癢啊!
我總不能二百五到跑到院門口去候著,雖然還沒完全入秋但這鬼天氣晚上也夠冷的。
翻來覆去,又時不時往外看看,發現那兩人不見了,隱隱的,一樓有燈光。
有戲!
我起身悄悄走出房間,挪到樓梯口,蹲下來,巴在廊柱中間,往下看去。
開頭一句我就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