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及早擬定關門大吉後的生涯了。
紀韋將手中殘餘的菸屁股按向桌子上的菸灰缸,沉思了半晌,再燃起第二支菸,“叫蘇妮自個兒來跟我說吧!”
“這……妥當嗎?”看紀韋的表情並不像是要妥協的模樣,周臺生真怕這王見王,一個談不攏可就……
“放心吧!如果我氣走了一個蘇妮,頂多再還你一個比蘇妮更具巨星架勢的人。”紀韋適時亮出任其芳這張牌。
“你是說真的還是尋我開心?”向來都是周臺生硬塞新人給紀韋培訓、創造明日巨星的任務,高傲的紀韋還是破天荒第一次自動把工作攬上身。周臺生半信半疑地看著他,眼中卻不免閃動著欣喜若狂的光彩。
相對於周臺生眼中的興奮,顯現在紀韋雙眸裡的卻是一抹難以抹去的憂愁。
如果可以,紀韋真的不願違背本意將任其芳帶進這個複雜的圈子,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再也無法放任任其芳在他的視線範圍外闖蕩。
他當然明白這樣過度的保護對任其芳並不好,但是有誰明白他內心的自責與無奈?就算是一份遲來的補償吧!他為自己找了個藉口。
“你何時變得這麼囉嗦了?”紀韋將長腿擱上桌子,頭靠在沙發椅背上閉目養神。用意明顯地暗示周臺生談話到此為止。
周臺生摸著鼻子退到辦公室門口,臨出門之際他還是忍不住好奇地問道:“能告訴我那個讓你慧眼獨具的幸運兒是誰嗎?”據他的資料,公司目前除了蘇妮外,幾個稍具氣候的模特兒紀韋全不看在眼裡,難道會有出乎他意料之外的黑馬?
紀韋沉默了半晌,“任其芳。”他淡然地道。
任其芳?那不是前陣子被紀韋私自刷掉的那個亮眼女孩嗎?周臺生壓根兒也沒料到會是他公司之外的人員,他有些愕然。
“她不是……你的仇人嗎?”
“如果你不中意她,那就當我沒提過。”紀韋把心煩的情緒全表達在他的語氣裡。
“我不是這個意思。”周臺生趕緊陪上笑臉,額頭上的汗珠才剛滾向眉際,新生的汗珠又爬上額際。
“我馬上叫蘇妮來找你。”他生怕紀韋又改變主意。
“明天吧!”紀韋喊住已轉出門外的周臺生。
嗄!?周臺生張口屏息,他心驚地以為紀韋臨時變卦,慌得杵在紀韋辦公室門口不知該去該留。
紀韋睨了汗流浹背的周臺生一眼,若不是早知道自己長相俊逸,他八成會以為自己不但其貌不揚,甚至滿臉橫肉、猙獰可怖,否則周臺生怎麼會每次見到他就好比耗子見著了惡貓般地緊張兮兮,一副唯恐被他生吞活剝的模樣。
“明天吧!我現在得回家一趟。”紀韋突生慈悲地軟了語氣向周臺生解釋。
“你……”他不是剛進公司大門嗎?如此行色匆匆又是為了什麼?周臺生一臉的狐疑。
紀韋也不想向周臺生解釋太多。他的心直掛念著任其芳。向海茹這小妮子左看右看就是一副粗心大意的模樣,她能照顧好大病初癒的其芳嗎?
看來似乎是不太可能。反正把任其芳交代給任何一個人照顧他都不會安心的,他向來只信任自己。
抓起桌子上的鑰匙,他大步越過周臺生的身邊,淡淡地留下一句:“明天見。”
然而天不從人願!心繫佳人的紀韋在停車場時,卻被一臉哀怨的蘇妮逮個正著。
蘇妮在紀韋開啟車門之前拿走了他的車鑰匙。
“你來了卻沒打算見我?”她紅著眼眶,大有山雨欲來風滿樓之勢。
“把車鑰匙還我,有話明天再說。”紀韋伸手至她面前,敷衍的心態完全表露在他的言行舉止中。
“你不要我了?”她像個受委屈的小媳婦般哭倒在紀韋的胸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