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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但是,他愛死了這種轉變。

四眸交觸,情網針針織就——

寒天飲冰水,冷暖人自知。怒火熊熊衝進亞歷山大一向冷靜的眼裡,他還沒說個子醜寅卯,就半途殺出程咬金來,顧不了自己尊貴無比的身份,他切入兩人中間,四兩撥千斤地橫開兩人。

“我們走了,司機已在外面。”

“我……”唐詩畫回眸對上亞歷山大幾欲噴火的雙眸,不覺一凜。

“有人要請客,太好了,我的五臟廟早餓得快受不了了。”快手打蛇隨棍上,不著痕跡又將她拉回自己手臂可及之處,像保護他個人的私禁品一樣。

兩人間倏起的暗潮雲湧令唐詩畫彎起了秀眉。

有失身份的事亞歷山大畢竟做不出來,尤其當著她面前,即使百般不願兩人的約會夾著超級電燈泡,卻也無可奈何。

“那……就請一起用餐去……”

快手笑嘻嘻地正欲向前。“唉唷!”腳下一滯,半片身子突然倚在唐詩畫的身上。

眾人被他突如其來的情況一駭,俱是一臉錯愕。

“你怎麼了?”唐詩畫瞄見他慘白了的臉,慌得將整個身子覆上他,生怕快手一個重心不穩摔跤了。

快手細細呻吟:“我受了傷。”

“受傷?怎麼不早說,讓我看看。”唐詩畫將他扶到沙發上。

她嬌巧的背影對著一臉茫然的亞歷山大,因為她擔心快手受傷的部位,根本沒注意到快手在蹙眉擰眼的同時,衝著亞歷山大做了個鬼臉。

亞歷山大愣了好一下才幡然大悟,他竟然上當了!

“你做什麼去,傷成這樣?”唐詩畫小心拉高他的褲管,果真見到一條猙獰的傷痕。“裡頭全是沙子。”

快手一逕傻笑。“別那麼大手勁,會痛的。”

“嘻皮笑臉!”唐詩畫啐他一口,直起身便往屋裡頭拿藥去。

直到這時,詩人才踱了過來。

他的褐眼輕輕滾動。“刀傷?”

快手將腳翹至茶几上,仍是一臉不在乎。“五夥人,看來他們是早有預謀,選在我出門的一天來找碴。”

“這事不單純。”

赤色響尾蛇組織出派任務都是極度機密的檔案,有誰能對他們的行蹤瞭如指掌的?

“那群找麻煩的痞子,一堆雜碎不值一曬,阿貓阿狗的功夫。”

“那你腳上的傷是怎麼來的?”詩人沒半點友情地吐他的槽。

“人有失手,馬有亂蹄,太久沒打架身體都鬆弛了,一個大意就掛彩了。”他不改笑臉,當受傷是家常便飯。

他們是赤蛇的高階幹部,表面上各自有各自的事業和根據地,身手非凡,卻不是靠打架維生。快手的正當職業是律師,副業是機器狂,赤蛇組織於他是一隻培養的黑色搖籃,對任務的接受與否沒有選擇的餘地,樹立仇家,在所難免。

“最好是這樣。”深謀遠慮是詩人的天性,在他以為群蜂傾巢而出的同時,前鋒不過是開胃菜而已。

他們完全不避諱的談話一字不漏傳進呆若木雞的亞歷山大耳中。

“你們,不是善良的百姓?”

詩人和快手相視而笑。“你說呢?”

亞歷山大默默戒備起來。“難怪你對港督先生如此無禮,你不怕他請廉政公署的人來辦你?”

快手搖頭。“你看見我殺人放火還是劫鈔綁票了?無憑無據的,誰想辦我?來捉我的把柄吧!否則免談。”

“我會的!我不允許小詩待在你身邊。”他終於找到足以反擊他的有力據點,他會給他顏色瞧的。

“我會把眼睛擦亮等著瞧的。”

“哼!”亞歷山大沉下臉,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