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問?」
「感覺有迴音,要是忙的話,就掛了吧,微信聊。」
「哦……」顧嶼拖長了尾音,故意逗祁青暮似的:「有迴音是因為我在浴室裡啊。」
話落,祁青暮聽到了一點水聲,好像被人故意捧起來,又甩進了池子裡。
他有些窘迫地清了清嗓子,說道:「那你洗澡吧,我掛了。」
「等等啊。」顧嶼出聲制止,「我自己洗澡怪無聊的,不然你陪我聊聊天。」
「你洗澡我跟你聊什麼?」祁青暮已經做好掛電話的準備了,「我要午休了。」
對面輕叱一聲,「不是當初找我做交易的那會兒了是吧?用完就扔啊,祁青暮,你可真行。」
又是這套話術……
祁青暮有些頭疼地捏了捏眉心,道:「那你想聊什麼呢?」
「那就聊聊……你什麼時候被開除吧?」
這個話題對於現在有些迷茫的祁青暮來說可謂是非常不吉利了。
「換個話題。」祁青暮聲音淡淡的,「況且你怎麼覺得我會被開除呢?」
「這還不簡單。」顧嶼笑了一聲,就算看不見,祁青暮的腦海中也能浮現出他壞笑的模樣,「你自卑啊。」
祁青暮:「……」
顧嶼:「被我說中了吧?被開除也好,這樣你就有時間陪我這個合約男友了。」
在結束通話電話之前,祁青暮只說了一句無聊。
但是不可否認,他有一點惱羞成怒了。
感覺自己從未表露過真實的情緒,顧嶼卻總能把他看個透徹,即使兩人一週未見。
合約男友是個新鮮的詞彙,掛電話後不久顧嶼就發來一張圖片,圖片是兩人聊天介面的截圖,上方祁青暮的名字被改成了『合約男友』。
祁青暮找了個無聊的表情包發了過去。
當晚,沸點酒吧,顧嶼在祁青暮所負責的吧檯前坐好。
「烈酒。」
祁青暮給了他一杯冰可樂。
顧嶼拿在手裡,似笑非笑地挑眉,「我來酒吧是喝酒的。」
「喝杯可樂早點回家吧。」祁青暮頭也不抬地說。
顧嶼饒有興致地靠前一點,雙臂撐著吧檯,眼底跳躍著興奮的光,「還在因為中午的事生氣呢?」
「我有那麼幼稚嗎?」祁青暮反問一句。
顧嶼聳聳肩,「沒有,你最成熟了,哥哥。」
祁青暮差點因為這聲哥哥把手裡的酒杯扔出去。
兩人旁若無人地『調情』,旁觀者郭金同學表示被塞了一嘴狗糧。
「不是我說,小嫂……祁哥,你別慣著我嶼哥啊,他想喝酒就讓他喝嘛,他酒量很好的。」
如果說『哥哥』這個稱呼是在祁青暮羞恥的底線上左右橫跳,那麼這聲沒叫出來的『小嫂子』則是令他無語至極。
而且『慣著』這一說又是哪來的?他明明是不想顧嶼惹事,給了杯可樂讓他喝完趕緊回家。
「你也喝可樂吧。」祁青暮皮笑肉不笑地給郭金耶倒了杯可樂,「喝完早點回家去。」
郭金:「……」聽明白了,這是嫌他在這當電燈泡呢!
郭金臉皮厚,也不氣餒,笑呵呵地搭話道:「祁哥,後天晚上跟我們一起聚會不?」
話音落下,就看見顧嶼懶洋洋地斜睨了他一眼,倒是沒說什麼。
祁青暮抽空回他,「不去了,你們好好玩。」
郭金:「別啊,你都不知道是什麼聚會,怎麼拒絕的這麼爽快啊。」
「不想去。」祁青暮說,「我有點忙。」
郭金早就從顧嶼那把祁青暮的生活情況摸透了,他說到:「不是明天,是後天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