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搞不懂,你說的話哪些是正經哪些是開玩笑的?」頂著豹子問。
「對你應該都很真,包括討債這件事,我時時刻刻都惦記在心上。」說完還誇張的往自己心上拍了拍。
被他這麼一弄,項凌意也生不了氣了,整個人鬆懈下來,問:「……國際大盜從何時起喜歡上我家來偷雞摸狗的?」
花豹咧嘴笑,他臉皮厚,以往的行徑被戳穿了也不會臉紅,想著項凌意你是警犬,我摸的當然就是你這隻狗囉!
項凌意從對方的表情也猜出對方心裡的答案有多不正經,懶得追問下去,回到老話題。
「……君子一言快馬一鞭,你想要我家裡的東西,拿吧,我先提醒你,這裡沒值錢貨,選定了就不可以後悔。」
花豹沒說話,怔怔盯著他。
項凌意避開他的眼光,站起身往外走,越過他身邊說:「……外頭有個明朝花瓶,就那個吧,你要嫌搬麻煩,我替你叫車……」
「別裝傻,明知道我要的是什麼。」花豹說。
項凌意臉一白,突然間九十度轉身發難,掄臂就後劈。
花豹反射性動作快,也伸臂截壓,順勢把人給拉過來自己懷裡,扣住兩手,不讓他續攻。
「都擊掌為誓了,你不許反悔,這棟公寓裡,我要的就是你,別的沒興趣。」花豹說。
「我也不是物品,不在條件內。你挑別件,保險箱整個抬走都沒問題。」項凌意拼了命想逃脫。
「我就要你。」施出全力,花豹難得冒汗了,訓練有素的警犬果然難搞定。
「囉嗦,我做最後讓步,這棟房子送你,我搬走!」
說到氣頭上了,項凌意真是想殺人,偏偏手腳都被壓制,情急之下,往對方右肩上一咬,還咬的狠,咬到花豹全身都僵,劇痛之下卻不動,手依舊緊箍著對方全身。
項凌意知道自己咬的力道有多重,應該是很難承受的那種,可是豹子就是不放手,他納悶之下鬆了口。
突然間一股力道旋住他,頭一昏,人已經陷落在柔軟的床墊裡,尖利的爪壓上來,沉重的讓人喘不過氣。
豹子於上方弓起背,藍色的篝火燃起他陰鬱的眼,藉由爪子,他將所有的力量傳遞到下方人的胸口上,想借此穿透皮肉,終結掉警犬反抗的意念。
「我就要你。」
同樣的話再說一次,隱蔽內心許久的慾望,今晚終於正大光明的衝破軀體,出擊。
項凌意驚懼了,現在身上的人是個飢渴的怪獸,壓制住自己後,似乎正想以門齒來切入自己的喉嚨,舔嘗自己的血肉……
「你……」項凌意猶自倔強,說:「我不是能陪你玩的人,找別人吧,以你的條件,投懷送抱的人多的是,無論是男是女……」
一個吻封上去,阻止了項凌意狡猾的託詞,豹子發了虐去壓制。
這次的吻可不像之前的蜻蜓點水,而是狂風暴雨的那種,啃上不肯輕易就範的唇。
警犬努力掙扎,這是貓科與犬科動物的互相角力。
吻著吻著,抗拒與侵襲成了一體,兩人天生都有想凌駕天敵的慾望。輾轉翻纏中,體溫升高了,汗味裡摻和著費洛蒙的氣味,使彼此更加的興奮——
最後,誰脫了誰的衣服也不曉得,然後,項凌意看見了豹子右肩上白色的疤,長長的一道,誰造成的他知道,而現在傷疤上又添了新的,是一口牙印,還很新鮮,上頭甚至有幾滴血滲出。
這讓他想起來,跟豹子的關係糾結了多久?
從初識到決裂,兩人相合、對抗,對方的一舉一動在自己心裡,比敵人更糾結,比朋友更深纏,對這豹子,怎樣也麻木不下去。
今晚他有預感,豹子將前來劫掠認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