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嘴,笑得人畜無害,
“呵呵,師父你是誰呀,過得橋比我走過的路走多。”
“吃過的鹽,比我吃的飯還要多。”
“你是見過世面的人,確實比我懂的太多。”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赫連缺十分受用,得意洋洋,
“蠢丫頭,學著點吧,無知不可恥,不學習才可恥。”
鳳扶搖嘿然一笑,嘴角譏誚,
“是啊,我是應該多向師父您好好學習。”
“比如扮成糟老頭子,到處碰瓷,訛詐銀子。”
“比如扮成老太婆上吊自殺,臭不要臉訛詐銀子。”
“你易容術真不錯,演技也相當炸裂,差點將我糊弄過去。”
“師父啊,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你這歪門邪道騙人的手段,真心令人不齒啊。”
沈君辭正痛得腦袋發昏,聽了鳳扶搖的話,差點笑出聲來。
師父對鳳扶搖成見很深。
總覺得自己的徒弟娶她,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這下吃癟了吧?挺好的......
赫連缺被鳳扶搖戳穿詭計,老臉一紅,頓覺十分尷尬,訕訕道,
“我那是訛詐嗎?”
“我只不過是擔心,我徒弟娶了你這個蠢丫頭拖累他。”
“不過,我試探你後,發現你還沒有蠢到家。”
“配我這個優秀的徒兒,勉強湊合。”
鳳扶搖瞅著赫連缺,美麗的眸中露出一抹嘲諷,
“我倒是覺得,你這種無聊又狂妄之人。”
“當我夫君的師父,實在是太過勉強。”
“他臉上的疤痕,聽說你為他治了許多年。”
“結果疤痕還是疤痕,根本沒啥變化。”
“我為他治療,半個月就恢復如初。”
“我夫君身中寒毒,這麼多年,也沒見你將他治好。”
“由此可見,你不但狂妄自大無聊透頂,醫術也不咋地。”
“否則,我夫君也不會拖這麼多年還未好。”
“你口口聲聲說我是蠢貨,可我覺得,你連我這個蠢貨都不如。”
赫連缺被鳳扶搖懟的瞠目結舌,啞口無言。
這麼多年,他想盡一切辦法,為愛徒治療臉上的疤痕。
奈何那疤痕太深,且受傷時腐爛過傷了肌肉。
按照他的醫術,根本就無法幫他恢復原狀。
愛徒體內的寒毒,折磨他十幾年。
幾乎每年都會發作,令他生不如死。
他這個師父,想盡一切辦法為他治療寒毒。
可他費盡九牛二虎之力,也只能勉強控制,而不能根治。
每年該發作的還是發作,該吐血的還是吐血。
今年還加重了,出現了詭異的寒霜覆體之症......
鳳扶搖見赫連缺一副吃癟的模樣,覺得心裡十分暢快,微微一笑,
“師父,你知道,空棺材出殯,後面一句是什麼嗎?”
赫連缺掌控著手裡的力道將火鶴草化為藥汁,下意識問道,
“空棺材出殯,下一句是什麼?”
鳳扶搖小心的捏著沈君辭的嘴角,笑道,
“空棺材出殯,木(目)中無人啊。”
“這句話送給師父,不是正合適麼?”
沈君辭的身子,幾不可察的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