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常聚在一起,也常常約了荀卿染在一處,或是做針線,或是擺圍棋,又或只是喝茶聊天,倒也熱鬧十足。
有時候,只有荀卿染和齊婉麗在一起,少不得說些體已話。
“……染姐姐,我雖在閨中,可也不是一無所知。不說別人家,就是咱們府裡這些……侯府再怎樣,也不過如此吧。”齊婉麗淡淡的,語氣中沒有絲毫的波瀾。
荀卿染沉默,她自居為齊婉麗的親友團,不免對方信就苛責一些。可她忘了,齊府,齊婉麗生長的環境。二老爺並不好色,行事頗為端正,也還是有兩三個妾室,如今也還是常常歇在李姨娘那裡。更有年紀老大入花叢,屋內侍妾成群的齊大老爺、慣會在外沾花惹草的齊家二爺齊修,還有與齊大老爺如出一轍的齊家三爺齊儉。
對於這些,齊婉麗的心理接受程度和她是不一樣的。
荀卿染有些糾結起來。
過了半晌,齊婉麗才又道:“……姨娘好過許多,總算沒白養了我這個女兒。而我,染姐姐,我總能有我的一片天。”
依舊是淡淡的,但語氣中是無比的堅定和自信。
……
二月下旬,終於到了殿試的日子。齊攸早上出門,荀卿染就囑咐他,要他派人哨探著訊息,有了結果,就給她送個信。齊攸答應了。
還未到晌午,寶珠就急急來報,說是齊攸打發人回來了。
荀卿染趕忙讓人進來。
那小廝站在簾外回話,“恭喜奶奶,舅老爺中了,聖上欽點的探花。”
荀卿染喜的站起來,又讓那小廝將話說了一遍。那小廝複述了一遍,荀卿染知道是真的了,不覺激動的有些眼圈發紅。
桔梗、麥芽、寶珠幾個都是荀府出來的,對於荀卿染姐弟,還有荀家的事情心中都有數,因此也都喜不自勝。
荀卿染忙吩咐人拿上等的紅包打賞了那個小廝,又另外拿了銀子,換成銅錢,卻是寧遠居上下人等各個有賞。
眾人自然感恩戴德,喜氣洋洋。
齊攸下朝回來,又說起荀君暉中了探花的事。
“……君暉策論做的極好,陛下極愛君暉的才學,說是小小年紀,文章卻如此老道通透,是難得的人才,因此欽點了探花。朝臣議論說若君暉年紀大上幾歲,狀元便是他的了。”
兩人就到宜年居來,向容氏報喜。
容氏喜的眉開眼笑道,“我的話應驗了。”
齊府的人知道了訊息,再看見荀卿染,又與往常有了些不同。私下裡,少不得議論。
“四奶奶雖是庶出,可同母兄弟著實本事,如今是年紀輕輕的探花郎,以後的前程不可限量,四奶奶果然是個有福氣的。”
又有的說,“還是老太太眼光看的遠。”
荀卿染瞧在眼裡,暗笑,這也算是水漲船高吧,那船就是她自己了。
這天,正是齊攸休沐日,荀卿染和齊攸回過了容氏,就帶著人往荀府來賀喜。
荀卿染正由桔梗和麥芽服侍著穿戴,佟家的陪在旁邊,滿面帶笑殷勤地伺候著,嘴裡不住地奉承。
“嬤嬤若沒事,也跟著車一起去吧。”荀卿染笑道。
佟家的見自己的奉承有了結果,一連聲地答應著。
“奶奶備了好些個禮,奴才瞧著那幾個小廝年紀輕,毛手毛腳的,著實不放心。不如,叫奴才那男人也跟著,卻是比別人更用心那。”佟家的陪笑道。
荀卿染心情很好,也就答應了。
佟家的見是個好機會,就又說起了香秀。
“……已經知道錯了,吃不下睡不著,給奶奶做了兩雙鞋。”
“罷了,四爺的氣頭也差不多過去了,少不得我擔待些。你去叫了香秀出來吧,二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