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父親到京,自然前去與三叔爺請安。”說著就招呼唐東輝:“輝哥兒,我們走!”
唐東輝這才放開那婦人,那婦人一臉紅一塊花一塊,又有燃香杵著的黑疤,髮髻散亂,首飾都掉的差不多了,衣服也扯的歪歪斜斜,一臉怒氣,就要撲過來撕打唐菱月。
正好被溜回來的唐檬攔住,笑道:“三侄兒媳婦這是做什麼,你侄女兒不好,你只教導她,怎麼好在長房的靈前動手呢。再說這裡還有別的長輩,你這豈不是和長輩打擂臺了?”
那婦人怒從心起,又不敢對唐檬動手,一雙金魚眼瞪著唐菱月,幾乎要瞪出血來。
唐菱月笑嘻嘻的對著她做個鬼臉,氣的她渾身亂戰。
唐菱月又對族長和唐檬行了個禮:“多謝三叔爺,多謝十二叔爺,侄孫女兒先告退。”
唐檬也笑嘻嘻的揮揮手。
唐菱月這才帶著唐東輝,回到自己的馬車上。
81衛家表弟
唐菱月口才也好;鄭明珠聽的瞠目結舌,這位妹妹,真是人不可貌相啊;看起來這樣斯文可愛,沒想到居然能講理能撒潑,扯的下面子破的開僵局,簡直是文武全才啊!
鄭明珠覺得相比之下,自己倒真不如她了,至少叫她這樣子扯下臉面來打滾嚎哭;她真做不出來。
可是……想到那樣一個場面;又不由的覺得好痛快呀;鄭明珠笑彎了腰。
這個時候的唐菱月卻是又斯文又害羞的樣子,看鄭明珠笑的這樣,忙說:“少夫人明鑑,我平日裡真不是這個樣子的,父親也曾教導我要貞靜溫柔,我鬧這一出也是被逼的呀。”
鄭明珠笑著摸摸她的頭,不自覺的就帶出了長姐風範,柔聲道:“我知道,一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你是又聰明又通情達理的。”
唐菱月得她這樣一說,就甜蜜蜜的笑起來,彎彎的眼睛,深深的酒窩,雖然並不是絕色美人,卻十分的甜美。
但很快,唐菱月就收了笑容,輕輕嘆了口氣說:“如今我與鬱叔也正在想法子讓父親平安的到帝都來,我到底是女孩子,輝弟又小,只有父親出面主持大局,方為正理。只是我覺得,文閣老下這樣的重注,怎麼會眼睜睜的看著三房的打算落空?必然還有後手,只還不知是什麼,如今我只知道,早在兩個月前,三房就已唐家的名義到各鋪子就接收資產了,鬱叔自然不答應,可他到底不姓唐,便被他們拿著唐家的名義攆了出來,有些鋪子已經被他們控制住了。只是因他們沒有印鑑,幾個總行和票號裡存的銀子他們一時拿不到,這才想法子要過繼一個到大伯父房裡繼承香火,到時候就名正言順了。只是如今我雖攪黃了一次,那也是他們沒有防備,可下一次是什麼樣子,就真預料不到了。”
鄭明珠覺得唐菱月這思慮還是很周全的,三叔雖說是長房碩果僅存的兒子,可是到底十多年沒有回家了,全無根基,三房又有文閣老做後盾,極大權勢之下,長房勢單力薄,毫無依仗,成敗不言而喻。
唐菱月在這樣的情形之下,得知武安侯府有意聘鬱長松做少夫人嫁妝鋪子的大管事,便就此前來搭天梯,也算是根救命稻草了吧。
半數家產,百萬白銀,實在很有魄力。
想起錦綢事件,陳頤安擺明了要擋死七皇子一系的路,此時又如何肯眼看著文閣老收攏唐家兩百萬巨資?
鄭明珠猜想陳頤安必然會答應出手。
可是如此一來,唐家就會淪為七皇子派與太子黨的角力場,拖入政治漩渦,從此不可能再獨善其身了。
不過鄭明珠轉念一想,這卻又是一個絕好的機會,唐家有此機會攀上太子一系,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若沒有這場危機,想要攀上太子一系,簡直就不可能。
如今因文閣老要收攏唐家之財,而太子黨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