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她毫不懷疑陳頤安當場就會說出那天的事來,後患無窮。
還不如把人接進府裡再做打算。
朱氏只得強笑著開口道:“既然姑爺想的這樣周到,還有什麼不好呢,回頭我便命人收拾屋子去。”
67拉仇恨
這倒真是打落牙齒和血吞;朱氏也算當機立斷了;鄭明珠出了一口氣;頗覺滿意;便輕輕笑道:“太太真是賢德;我怎麼竟就學不來呢。”
鄭瑾倒也沒出聲叫女兒學朱氏這種賢德,卻是輕輕拍了拍朱氏的手;以示寬慰。
朱氏卻是連哭都哭不出聲音的心情了,她只打量著鄭明珠懦弱可欺,便想著法子要想得好處;卻沒想到那天的事竟然把陳頤安得罪的那樣厲害,竟成了個現成的把柄;如今遞到跟前,自己竟是動也不敢動。
又一次低估了自己這個好女婿!
朱氏深恨;上一次低估了他,她就沒了六千兩銀子,這一次,又是完敗!
陳頤安的目光中卻是充滿了嘲諷,你真以為你肯吃啞巴虧收下女人就算完?我有這麼好打發?
不過朱氏這樣的自作聰明倒的確正中下懷。
陳頤安就笑道:“是呀,太太這樣賢德,你怎麼就沒學著一點兒?”
鄭明珠眨眨眼看向陳頤安,還沒完?
鄭瑾心情不錯,笑對陳頤安說:“要怎麼學?我們家珠兒哪點不好了?你說出來,她要是真不好,我給你做主叫你降伏她就是。“
陳頤安對鄭瑾笑道:“岳父不知道,明珠別的也罷了,就是愛吃醋,告訴岳父一個笑話兒,想必岳父也知道這事,原是那日太太因怕明珠在我們家受了委屈,巴巴的送個表小姐來要給小婿做二房,明珠就吃起醋來,先就發作了我一頓,岳父您說,小婿這有多冤枉?又不是我去求的,這也就罷了,到後來,連太太回府都沒出來送,幸而太太大度,倒沒生她的氣。”
“啊?”這是林氏恰到好處的驚呼。
鄭明玉瞪了林氏一眼,一臉戾氣,就此發作:“什麼表小姐?做什麼二房?”
林氏說:“難道是雲妹妹?”
周寶雲,便是寄居在這府裡的表小姐,她的母親是鄭瑾的庶妹,名正言順的表小姐。
陳頤安笑道:“不清楚表小姐的閨名,也不敢打聽,只知道是姓高。”
好狠!
鄭明珠心中咋舌,可是卻又心中痛快,陳頤安下手夠重的,還非要當面打臉。怪不得那一日並不如何發作,原來是留到這種時候來用呢。
在場眾人誰不知道朱氏的底細呢,鄭明玉就冷笑道:“我們家哪裡來了個姓高的表妹?什麼樣的親戚,我怎麼就連個影都不知道呢?倒還要我們家大姑爺告訴我!”
鄭明珠輕輕說:“我也不知道,是太太帶到侯府,說是表妹,我說不認得,太太還不依,壓著我要我認表妹,不然就是對太太不敬。”
她一臉委屈的看向鄭瑾:“爹爹,女兒一向敬重太太,當太太就是女兒的親孃,從無違拗,卻不知竟敬出這樣的親戚來,女兒也是為難,並不敢認,別的也罷了,公公婆婆若是知道女兒上趕著這樣的也認了表妹,叫女兒在侯府如何立足?如今便趁今日爹爹,哥哥都在這裡,還請爹爹明示罷。”
鄭瑾皺眉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朱氏臉色青白,一時間哪裡說得出一個字來,雙手緊緊的捏著帕子,差點沒捏出一個洞來,一雙俏目幾乎出血的瞪著陳頤安。
她沒想到自己寧願吃啞巴虧收下女人了,本是指望他目的達到,就此息事寧人,可自己這個好女婿依然不依不饒,要一發說到底,鄭明玉與林氏一向與她不和,只不過沒在鄭瑾跟前撕破臉罷了,如今自然立即發作,沒有絲毫退路。
鄭瑾扳著臉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