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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將手中茶碗放下說道:“既是如此,那本官就不繞圈子了。總鏢頭行走江湖多年,可知那晚驛站的匪徒來歷?”

張秉搖頭道:“此次匪徒甚是厲害,手段毒辣,兇狠殘暴,我等從未見過。王大人,依我所見,這些匪徒不同於一般強盜山賊,是我等疏忽大意,才釀成了慘禍。”說完,以手掩面,想是回憶起那個血腥的夜晚,難忍傷痛,哽咽不止。

鏢局眾人趕忙上前安慰,經受此次打擊,縱使鐵打銅鑄的漢子,也難以抹去失去兄弟的痛苦。從早上被抬回來之後,張秉便在房中一直枯坐,一言不發,眼神空洞,令人心酸。

李均在旁邊介面道:“王大人,總鏢頭所言無假。但我認為,一路之上總鏢頭的指揮安排並沒有疏漏之處,想必大人也知道總鏢頭為人辦事也是出了名的謹慎,只是此次匪徒下毒的手段真是匪夷所思,我等至今沒有想明白。還望大人略施手段,查個水落石出。”

王淮安站起身,揹著雙手來到張秉跟前,低頭看了一下他的傷勢,說道:“今rì本官來此,就是為了調查案情的真相。諸位應該已經知道,驛站劫鏢當晚唐府也慘遭毒手,全府上下只有大小姐唐飛燕倖存,本官命人比較了唐府與驛站所發現的毒針,判斷是同一夥匪徒所為。這夥賊人極其謹慎,預謀已久,甚至冒充唐府家丁將當晚前去詢問的巡夜衙役隔門轟走,顯然對唐府十分熟悉,本官斷定這兩起案件必有內應!”最後一個字重重落下,他雙目如鑿,直視張秉,試圖從他的眼神中尋找出破綻。

這斬釘截鐵的語氣震住了鏢局眾人,大家難以相信。張秉猛地坐起身子,雙目圓睜,右手死死的抓住擔架兩側,激動地吼道:“莫非王大人以為我等監守自盜?莫非王大人以為我等屠殺唐府?莫非王大人以為我等用這麼多兄弟的xìng命來換取錢財?”

大堂上出現在短暫了壓抑,只有這竭力的呼喊回蕩在眾人耳旁。李均也是霍然坐起,背後的傷口頓時溢位鮮血,染紅了衣衫,他卻好像沒有知覺一樣,直愣愣的盯著王淮安。

“大人,我等不服!”“大人,總鏢頭冤枉!”“大人,總鏢頭絕不會做出此等禍事!”短暫的沉默之後,鏢局大堂彷彿煮沸的水一般,頓時群情激憤,更有個別年輕人拔刀相向,官兵們見狀也是刀槍並舉,局面馬上就要失控。

“都給老子住手!”一聲怒喝,震得人耳朵生疼,大堂內外人人看向張秉。

此時的他竟然扶著擔架,晃悠悠的站了起來,面sè冷峻,如同萬年寒冰,散發著令人不敢妄動的威懾。在眾人的注視下,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挺直了腰板,不怒自威,這一瞬間,曾經名動應天府的張秉又回來了。

王淮安沒有看他,反而踱步走到大堂門口,示意官兵放下刀槍,莫要妄動。然後在眾人怒視的目光中,再次走到張秉近前,輕笑道:“總鏢頭,你手下這番舉動很容易讓本官以為是做賊心虛啊!本官明明白白告訴你,現在懷疑振威鏢局在這兩宗慘案中有人參與,所以從今天開始,鏢局所有人都不得走出鏢局,本官將派人把守,直到抓到兇手為止,違令者格殺勿論!不要以為隨便吼幾聲,就可以擺脫嫌疑。”

王淮安的笑容帶有一種yīn冷,隨後他又用只有張秉可以聽到的聲音說:“為了本官破案立功,保住烏紗,順利升遷,總鏢頭,這替罪羊非你莫屬了。”不等張秉反應,他招呼師爺,帶著衙役便要離開鏢局,就在此時,驟生變故。

大堂上眾人注意力全都放在王淮安與張秉身上,沒有人發現李均不知何時竟也站了起來,背部已是已是一片血紅,然而這個耿直火烈的漢子硬是咬著牙,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他眼看著王淮安將整個鏢局定為內jiān藏身之處,眼看著總鏢頭那冷峻的表情下透露著無奈,他真的很不甘心。

幾十年的鏢師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