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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行雲師傅,有話明天再說吧,我要困死了。”連著打了三個哈欠,這形象太不雅。
“你想怎麼睡?”流行雲見她睏意甚濃,轉了問題。
“我不管,你們愛怎麼睡怎麼睡好了,反正我去睡了。哦,黑子跟我去吧,反正你們也睡不開,黑子睡覺警醒,能聽見響動。”迷迷糊糊的脂顏沒忘了把黑子留在身邊,這是習慣,所謂習慣成自然,習慣的東西就是根本不須過腦子。
“我們五個人裡只有他武功最弱,要是說到保護,我們誰都比他更能勝任。”廿朝安不甘心的跳出來,千載難逢的機會啊他怎麼肯放過。脂顏的弟弟老是與她粘在一起,讓他看著十分礙眼。
“你說什麼?”廿朝安的話點中了黑子的死穴,黑子的手按住身上佩帶的流熒,對著廿朝安低聲質問。
“我們早就較量過了,你不服氣啊?”廿朝安可不怕黑子,書院那會子兩個人就交過手,黑子是他的手下敗將。
“……”黑子咬住牙,沒出聲。
“要說到武功,狐弟,你也沒資格,我們兄弟三人你可是最弱的。”晚秋蟬毫不客氣的給他的兄弟拆臺,“難不成我們還得來場小小的較量?”假面公子的目光尋向流行雲,他知道真正的水深水淺是要看哪個標杆。
“脂顏,你說誰適合守夜?”流行雲根本就沒問脂顏需不需要保護,而是直接用了守夜這個詞,把脂顏想託詞的後路也給堵死了。
就在幾個人爭論的時候,脂顏心裡早已過了一遍篩子。廿朝安,雖然是熟識也可靠,可是人品自己可信不過;以前有什麼事都是黑子為自己辛苦守夜,這次就給他放假好了;流行雲更不可以了,讓師傅當守夜人,她可怕折了福壽;晚秋蟬更是不行了,自己和人家也不熟,再說,總覺得他神神秘秘的,還是少招惹的好。這樣數來算去,就只剩下一個冷羅煞了。
“那個,冷大哥,要不然辛苦你了。”小聲的說出這句話,脂顏頭也沒抬,怕的是對上流行雲的目光。
“脂顏——為什麼不是我啊?”廿朝安大叫。叫完發現根本沒人理。
冷羅煞點了頭,自覺的跟著脂顏到她就寢的客房外屋當守夜人去了,其餘的人去了另一間。
難道是因為大哥救過脂顏的命,脂顏才特別器重大哥的?才見面兩次而已,總不會就有了什麼發展吧?
銀色的月光清輝照進寂靜的屋子,脂顏躺在大床上甜蜜蜜的睡著了。人困到極點的時候根本就是無意識狀態,脂顏連怎麼進的自己屋門怎麼邁進門檻怎麼上的床都不知道,更別提注意後邊跟著的冷羅煞了。人撲到床上,腦袋一沾枕頭就入了夢,連個入睡的過程都沒有。
冷羅煞正襟危坐,流行雲提出守夜時他心裡就投了贊同票,脂顏的兩次遇襲絕非偶然,一定是有著周密佈置和嚴密安排的計劃,而脂顏自己卻還矇在鼓裡。
五個人的心裡,誰都知道今天的遇刺意味著什麼,可是看見脂顏無畏無懼的樣子,他們誰也沒有去提此事。
其實,冷羅煞完全理解廿朝安的緊張,久闖江湖,深知若是被敵人盯上,而自己又不知對方底細,那危險就無時無刻不在。只是,他真的沒想到,脂顏選的守夜人是他——
他和她並不熟悉。或者,第二次的見面算是稍微熟悉了些吧。
如今可以守著她,保護她。
她把這個機會給了他,說明他在她心裡是很特別的嗎?
冷羅煞筆直的坐著,百轉回腸裡都是這些念頭。
床上,脂顏睡到中途,小腹有了嚴重的飽漲感覺,怎麼辦?喝的茶水太多了,睡覺都不安穩。躺忍到最後一刻才跳起,趿拉著軟底繡花布鞋,向著床右側的隔間走過去,摸住地上的便盆,褪下褻褲,嘩啦嘩啦,好一陣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