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因為你。直到最後那一刻,我也沒聽見你喊他一聲爹爹呢,真是遺憾。”
原來,他真的不是,不是父親的兄長,不是她的大伯!她不是沒有懷疑過這一點,她從赤花奉命抓自己開始就在思考到底誰在指使赤花,後來,父親說是皇帝要抓她。她也就沒再深入去想。後來,博情宮與赤花宮竟都是一夥的,他們聽命於一個主人,脂顏又開始推測了,那個隱藏在背後的擁有神秘力量的人到底會是誰?
她懷疑過,她懷疑過會是皇帝,但是她沒有充分的證據來為自己的懷疑作解釋,一個皇帝,已經腳踏萬里河山了,沒必要再涉足江湖之中,即使曾經涉足,現在也應該退出了。那麼,也可能是另一個神秘的組織。
後來,有那麼一段日子,她又開始懷疑了,那份懷疑開始於玄極子的喪殯,明明皇帝與顏公主近在咫尺,可是二人卻誰也沒有相認。是故意不相認,還是根本就認不出來了?後來,她又自己找了理由想通了。顏公主一身道服,皇帝怎麼會想到是自己的妹妹呢?所以,可能皇帝根本就沒有看到她。在喪殯儀式上出現和尚道士,那是再合理不過的,道服下的顏公主掩去了男女之別,根本引不起任何注意。而顏公主自然也是不願意認這個哥哥的,一是因為她高傲的自尊心,二是因為相認的意義本已不大,親情疏淡,徒留一層血緣,根本無濟。所以,兄妹二人才見面之後彼此如陌路之人。只是可憐了脂顏的小腦袋瓜,愣是為了這個問題考慮了一天一夜,終於決定放下自己的推測,相信眼睛看到的。
可是,如今看來,她的懷疑和推測都是對的。也許,她一開始就應該堅信自己的潛意識,她總是被那張酷似父親的臉頰所迷惑,覺得生長的這樣形似的兩張臉若不是親兄弟那會是什麼?
於是,她選擇相信看到的、聽到的。如今,才知道,她犯了多麼愚蠢的錯誤。如若早就知道,或許她可以避免來到皇宮;或者她可以提前告訴父親這個情況,讓他逃避開皇帝……
“那麼,能否告訴我,你到底是誰?”脂顏冷冷的問,既然他本不是皇子,這江山定也是竊取來的。
“現在不能說,你跟我回宮我會全部告訴你。”皇帝說。
“你想的美——既然你承認自己不是皇子,竇脂顏有資格代表風烈國皇室祖先捉拿你。”
將懷中的血如意輕輕甩出,隨著長袖如風的勁道,人三個起縱到了影帝的眼前,從上摜下,劈腿就是一個窩心腳。
脂顏突然動了手,後邊的五個男人也都亮開了傢伙。
這場男人之間的惡戰不是由影帝直接來打的,而是由早已聚集在影帝身後的數千名兵丁來打。皇帝出現在城門處,乾德門的守門將軍哪敢怠慢,立即調集了自己全部的手下護在皇帝身後,只等著皇命一聲令下,就讓前邊幾人粉身碎骨。箭在弦,刀出鞘,就差影帝的一句話了。
影帝的手微微超前一擺,“向前去——我這裡不用你們!”數千的兵馬就奔流行雲他們幾個而去。脂顏的窩心腳沒有突襲成功,此刻,突襲不成,帶著憤恨的血如意一式銀蛇出洞同時猛點影帝的左右瞳仁。
“噗、噗”很駭人的動靜,脂顏眼見那血如意的毛尖插破了一雙眼,順著眼眶流出來的是紫紅色的血,兩顆玻璃球樣的能生動注視萬物的眼球就那樣被擊破了。脂顏驚呆,她根本沒想到這個皇帝是如此的不堪一擊,她本以為——
她本以為,她很多的本以為怎麼如今都是錯誤呢?
盯著眼前眼窩塌陷,血流兩注的皇帝,脂顏的心裡彆扭,她收起血如意,預備上前去將皇帝綁了。
抻開自己的束腰絲絛,脂顏用兩條絲絛緊緊捆住了影帝的雙手。誰知,就在她的身子貼近影帝身邊後,忽然覺得脖頸處一絲冰涼,身子站直,頭仰起,再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