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蔥綠。前邊是流行雲和黑子,身後跟著廿朝安、冷羅煞、晚秋蟬;但奇怪的是,今晨,父親走後不久,回來的四個男人一個比一個沉默,臉色也一個比一個凝重。啟程上路到現在,幾個人都沒有一句話。
男人總有自己的事情,他們不願意說,女人就不當問,這是《紅顏至寶》裡的一條男女相處之道,可是脂顏還是想弄清楚,到底他們心裡裝著什麼事。行雲師傅倒罷了,本來也不是多嘴多舌的人,冷羅煞不多話也是一貫的,晚秋蟬和廿朝安也變得沉默寡言就有些不太對頭了。
脂顏的心情很好,步伐都是歡快的。這樣悶著走,也實在太無趣。
“哎呦哎呦——”脂顏突然蹲在地上,雙手捂住肚子,表情痛苦。
行在前邊的流行雲駭了一跳,一手迅速搭住脂顏的脈搏,皺眉道:“奇怪,無中毒跡象啊?”
廿朝安蹲在脂顏前面,觀察著她的臉,“脂顏,你是不是吃了不乾淨的東西?”
“沒有,今晨喝的白開水,還是吃的那些燒餅,並無雜物。”黑子趕緊否定。
“哎呀,你們急什麼?我看她準是來了天葵,怕是昨夜沒休息,又被夜裡的寒氣打了身子,所以才會肚子痛。”晚秋蟬十分在行的朝著幾個男人解釋,“煮些開水,泡兩片生薑就好了。”晚秋蟬說的極輕鬆,卻遭來來幾個人的白眼,開水、生薑,以為是在自家廚房啊?
“這樣怕是行不了路了,來——我揹你吧!”冷羅煞躬下身,背對脂顏扎穩腳。
本來就是裝著肚子疼,看這幾個人都不說話,想著逗他們玩玩,卻沒想到一下子惹的這麼麻煩,連天葵這樣的女子私下的秘事都被晚秋蟬給說穿了,這個男人是不是天生就在女人堆里長大的,說起這些話來居然臉不紅心不跳,脂顏這下臺階也沒得下,非得繼續裝下去了。
趴在冷羅煞的背上,略有些不好意思,她可不是誠心要耍冷麵的。冷羅煞背起脂顏邁開大步,幾個人重又前後分散開,卻是更加的一點聲音也沒有。
四周草木上的蟬聲嘶叫的厲害,“滋拉滋拉——”火車笛似的那般響亮。
“黑子,把那幾只叫的響的知了給我捏死,吵死人了。”脂顏眼珠一骨碌,突然吩咐前邊的黑子。
黑子極聽話,一聽脂顏下命令,飛身便奔著前邊叫的最響的一處地方去了。
“廿朝安,你把扇子給我用一下,這天氣要熱死人了。”扭回頭朝著跟在後邊的廿朝安說。
“那,我給你扇風好了。”竹扇是廿朝安的武器,他不能輕易脫手,否則勁敵來襲時必當吃虧。廿朝安掏出檀香竹扇,將扇面輕輕一甩,一股香風從脂顏的背後吹過來,正是檀香的味道。
“廿朝安,你那把扇子上畫著的美人真漂亮呢,是你自己畫的嗎——”想起第一次看見那把扇子時,就被上邊的女子出浴圖吸引住,脂顏好奇。
“不是我畫的。”廿朝安搖頭。
“那太遺憾了,我還以為是你畫的呢,想著以後也讓你給我畫一幅這樣美的圖畫多好!”脂顏遺憾的說,語氣極惋惜,直把個廿朝安悔的差點當場咬掉自己的舌頭。話說廿朝安到底後悔什麼——他一是後悔自己幹嘛這麼實在的說了真話;二是後悔自己為啥子沒學丹青繪畫之術;若是以後有機會在自己的扇子上畫上脂顏的樣子,他就是死了也能閉上眼啊。
“說到美女,我倒是覺得——晚秋蟬的面貌長的實在不是人——”脂顏繼續慢吞吞的說著,幾個人聽她說晚秋蟬不是人,都極力聳住耳朵想聽她下邊說什麼。
“人哪有長成那種男女不分的樣貌的,所以我就懷疑晚秋蟬八成是個人妖。”脂顏八竿子打不著的亂扯,“行雲師傅,要不然咱們讓晚秋蟬當場脫下衣服來驗看,看看我猜的對不對?對了,你們知道什麼是人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