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曾規定,刺史不用本州人,郡守不用本郡人,縣令不用本縣人;呂布出身在幷州五原郡九原縣,可在幷州做一般武官,但不可做幷州牧。再者,州牧乃資深刺史可為,如幽州牧劉虞、益州牧劉焉均乃年高德劭之輩,而呂布年少德薄不可為一州之牧,望太后明察。”
老奸巨猾的太傅袁隗也進諫道:“桓帝時定了三互法,規定地方長官除了需要回避本籍之外,婚姻之家亦須互相迴避對方的原籍,兩州人士也不得對相監臨。如甲州人士在乙州為官,乙州人士在丙州為官,則丙州人士對甲、乙、丙三州均需迴避。按此規定,呂布不可執掌幷州。”
何太后被他們這樣一說,慌了,她根本就沒想到這麼多。
盧植知道何太后對呂布的倚重,也在陰差陽錯之下誤會了呂布是精忠報國之臣,加上自己年老多病,便想讓這扶持漢室的重任交託給呂布,便不遺餘力地為呂布撐腰,便微微一笑道:“我乃幽州涿郡人士,若我為幷州牧,呂布為冀州牧,如此一來,就不會違反武帝與桓帝的規定了。若嫌呂布資淺,可安其位為冀州刺史。眾位大臣對呂布升任徵北將軍不服,那麼就降他一級,為鎮北將軍,依然都督幽州、冀州、幷州三州軍事。”
何太后一聽,眼睛一亮,便命盧植速寫聖旨,頒佈下去:“因原幷州刺史丁原橫死,前將軍董卓不願代幷州牧之職,便由盧植遷為幷州牧,依然兼任尚書之職。光祿勳呂布轉為冀州刺史,同時兼任鎮北將軍,都督幽州、冀州、幷州三州軍事,度遼將軍、護烏桓校尉、護匈奴中郎將皆受鎮北將軍節制。”
呂布以前以為州牧跟州刺史是一樣的,都能掌管到一個州的軍政大權,現在才慢慢明白,在官位和實際權力上,州牧還是比州刺史高一些的,先是官秩,州刺史是兩千石,跟郡太守的官秩是一樣的,而州牧是中兩千石,比兩千石高一級;其次,州中有刺史就沒有州牧,反之亦然,而州刺史在本州內晉升為州牧是很常見的;刺史是州的常設官,但州牧不是,不一定每個州刺史都能晉升為州牧,通常是在用兵頻繁的地區設定州牧,如鮮卑烏桓猖獗的幽州有劉虞任州牧,南蠻叛亂的益州有劉焉做州牧,這樣來看,州牧握有比州刺史更強的軍事權。綜合看起來,州刺史的地位比郡太守高不了多少,郡太守一般是不聽州刺史命令的,這也就很好理解為什麼後來的討董聯盟裡有那麼多太守跟刺史並列。…;
打個比方,州刺史像後世的省長,州牧相當於後世的省委書記,有些經濟發達市的市委書記可以不把省長放在眼裡,但必須要聽從省委書記的命令。
不過,呂布這番前去冀州任刺史,是領有鎮北將軍的頭銜,還擁兵數萬,冀州屬下的郡縣必定不敢像對待一般州刺史那樣對待呂布。
袁紹本來想繼續阻擾何太后對呂布的任命,但忽然想起昨晚收到的一封信,上面竟然抄錄了自己寫給丁原那封剷除所有宦官家屬的信件內容,肯定是呂布派人送來的,如果自己再執意阻擾,真怕呂布當庭戳穿自己當初的陰謀,畢竟是因為自己假借何進的命令去除惡務盡才致使何進被狗急跳牆的十常侍殺死,一旦被拆穿了,自己肯定名譽掃地。
袁隗看了兩個侄子的表情,知道他們心有不甘,便替他們問道:“呂大人前去就任冀州刺史,那光祿勳之職該有何人執掌?”
何太后掃視了一下滿朝文武,沒有一箇中意的,不住地搖頭。
盧植看明白了何太后的心意,便進諫道:“既然幽州牧劉虞可以遙領太尉之職,那冀州刺史呂布為何不能遙領光祿勳之職呢?”
何太后聽了盧植的話大喜,便回答袁隗道:“就讓呂布兼任光祿勳吧,待到有合適人選,就讓他把光祿勳讓出去。”
袁隗心有不甘,他本來想安插袁氏一黨的人去做光祿勳,沒想到太后對他袁氏一黨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