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王越步戰。
但呂布對王越那詭異的身法和精妙迅捷的劍術還是心存畏懼,當著所有將士的面,不能露怯,只得硬著頭皮,把不利步戰的長戟放在一旁,抽出七星寶刀,準備上前跟王越廝殺一番。
就在呂布騎虎難下之際,忽然一個爽朗的聲音響起:“王大劍師,為何與我婿為敵?”
王越轉頭定睛一看,原來是幷州鉅商好友嚴牧。
王越二十年前在幷州遊歷,一度盤纏用盡,身無分文,險些將青萍劍賣掉,幸好有嚴牧仗義解囊,才脫離困境。
王越依靠嚴牧的資助來到洛陽求官,許多年過去了,王越還沒有求得顯官要職,無顏回見老友,一直避著不見嚴牧,所以嚴牧跟王越已經多年未曾謀面。
王越把青冥寶劍插入劍鞘,老臉不禁有幾分愧色,拱手半躬道:“賢兄,愚弟慚愧,蹉跎半生,枉費了賢兄一片心血,愚弟實在無顏相見。”
嚴牧上前將王越扶起,攜其手一起走入帳內:“賢弟何出此言!愚兄當時幫你解困,完全看在你一身俠骨,仗義為民,並沒貪圖你報答什麼,賢弟又何須因一時困厄而拒愚兄於千里之外呢?”
呂布見這戰鬥已經無法繼續下去,就命赤衛隊收拾殘局,自己挎著七星寶刀跟著這兩個老頭進入帳內。
嚴牧越是那樣說,王越就越是羞愧,只好調轉話頭:“賢兄,方才聽你講,呂布是你女婿?”
嚴牧呵呵笑道:“十年前我女兒出嫁,我派人來洛陽請你,家丁卻回報你去了賀蘭山。”
王越臉上露出幾分憤恨:“十年前,我大漢軍隊跟羌賊奮戰不利,皇上甚為震怒,我便想為我皇分憂,匹馬入賀蘭山,隻身取羌族首領首級而歸,想獻給皇上以寬聖心,誰曾料想,就因我沒錢再去賄賂十常侍,他們竟然全都否認那是羌族首領的首級,還將我亂棍趕出宮門,我原來的虎賁郎中也被他們免去。”
呂布暗暗點頭,他之前很奇怪王越斬殺羌族首領立了大功,怎麼會沒混上什麼像樣的官職,原來還有這樣一段秘辛。
嚴牧笑道:“現在十常侍被誅殺,朝中再無奸人,賢弟出頭之日不遠矣。”
王越搖搖頭,灰心喪氣道:“十年的時間,讓我看清袁家等世家大族的真正嘴臉,他們只把我當成一介武夫,只配給他們看家護院,只配給他們孩子教武藝,所有的官職任命都是空頭許諾,從不兌現,只是因為我是貧寒子弟出身!”
雖然跟王越相處時間很短,嚴牧卻很瞭解這個老友,拍拍他的肩膀,笑著問道:“愚兄的愛婿呂布也是寒門庶族出身,為何就能身居光祿勳高位?”…;
王越疑惑地看著嚴牧:“賢兄,他不就是湊巧救了太后、少帝、陳留王嗎?”
嚴牧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看著王越:“賢弟,若是你救了太后三人,你會不會被加封為光祿勳呢?”
呂布輕輕搖了搖頭,難怪王越這傢伙混了半輩子也沒混得一官半職,這政治頭腦太差了。
王越想了一會,猶猶豫豫道:“應該也會被封吧,最大莫過救駕之功。”
嚴牧搖搖頭:“賢弟啊,你既然想當官,就要看清楚朝廷上下的動靜。大將軍何進被十常侍謀害,十常侍被袁紹一黨剷除,現如今西涼董卓在洛陽城西虎視眈眈圖謀不軌,袁紹一黨日夜集會妄圖掌控朝政,何太后沒了大將軍和十常侍的護衛,皇權衰落,為了自保,不得不拉攏手裡有軍隊且不屬於袁紹一黨的呂布,再加上呂布有救駕之功,何太后就將計就計,封了呂布為光祿勳,又命呂布去掌握何進、何苗的殘部,如此這般,何太后才能守住皇權不被董卓袁紹等人魚肉。”
作為一介商賈,嚴牧自然是看不懂這樣的局勢,還是呂布數個時辰前跟他講過的,他再講給王越。
嚴牧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