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樓,這座京都紈絝們最喜歡光臨的青樓今天被人給包下來了。
大廳裡的宴席已經就緒,三十六道珍餚將大圓桌擺的滿滿當當,七八個紈絝每人身旁陪著個豔麗女子,唯獨空出了當中一個座位。
不算包下百花樓的花銷,單單一桌山珍海味的酒席也要數百兩銀子。能出得起這麼大手筆的自然不是一般人,在座的衙內幾乎個個都有個權勢顯赫的老子,根本不把這點小錢放在眼裡。
“石少,樂師已經準備好了,什麼時候開席?”百花樓的老鴇湊過來,在一個滿面紅光的胖子耳邊問道。
“急什麼,野哥還沒來呢。什麼時候野哥到了再開席!”被稱為石少的正是丁野的鐵桿損友石大勇,他老子是掌管天下錢袋子的戶部大員,今兒個的花銷都被他大包大攬下來,自然就是主人。
“奇怪啊,野哥今兒怎麼晚了。平時有這種宴會,他準是第一個到的。”有個衙內一邊亂摸著身旁的女子,一邊嘀咕道
“你懂什麼,野哥現在可不是一般人了,人家是武堂的學生了!”石大勇得意的道,“咱們這群人裡能出一個野哥,臉面上也大大的好看啊!”
“野哥是真人不露相啊,平時跟咱們一起玩,關鍵時刻也不含糊!”有人豎起大拇指,“日後野哥要是發達了,可得提攜咱們這些弟兄啊。”
“那是當然!”一個聲音從門口傳來。眾衙內齊刷刷回頭去看,就見丁野昂首闊步走了進來。
“野哥!”石大勇第一個蹦起來,也難為他一身肥肉,跑的卻比兔子還快。
其他人也都起身相迎,一個個嬉皮笑臉的跟丁野打招呼。
這群人都是一直跟丁野廝混的紈絝,算起來丁野也算是首領。不過自從重生之後,他還是第一次和這些人見面。
“野哥,你可是有些日子沒冒頭了。”有人道,“莫非考上了武堂就忘記這些兄弟了?”
丁野哈哈一笑,毫不客氣的走到主位坐下,一把抄起酒壺道:“有日子不見,今天又來晚了,我先罰一壺!”
話音未落,他已經舉起酒壺“咕嘟咕嘟”的往口中灌起來。只不過一眨眼的功夫,一壺酒就全都倒進肚子裡了!
一群紈絝看的目瞪口呆,石大勇第一個喝彩道:“野哥,你這些日子到底幹嘛去了,先考上了武堂,怎麼連酒量也見長了?”
“秘密!”丁野哈哈一笑,“別的不必說了,今日要和各位不醉無歸!”
“不醉無歸!”一群紈絝都興奮的舉起酒杯,百花樓裡一片歡聲笑語。
還沒等美酒入喉,百花樓外卻傳來了一陣喧譁。
“嗵”的一聲,大門被一腳踢開,有個人罵罵咧咧的走進來。
一個龜奴跟在那人身後哀求道:“桑少爺,今天真的是被人包了……”
“滾!”來人一腳把龜奴踢翻在地,“我管他是誰包了這裡,都得給我騰地方!”
百花樓裡一片寂靜,所有人都盯著闖入者。
石大勇眉毛一挑就要發作,卻被丁野一把拉住,就見他咧嘴一笑道:“別急,看看他要幹嘛。”
闖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桑家大少爺桑金瓜,他顯然是喝醉了,一雙小眼睛眯成了縫,根本就沒看清楚面前的這些人是誰。
“桑少!”老鴇匆匆忙忙的迎過去,兩邊都是名震京都的衙內,她誰也惹不起。眼看丁野這邊有人要發作,她只盼著能把桑金瓜哄走,便算是逃過了一劫。
“喂,你個臭婊子,憑什麼不讓我進來。莫非我玩女人不給銀子嗎?”桑金瓜醉眼惺忪的道。
“實在是有人包下了這裡,絕非我們故意怠慢桑少。”老鴇哭喪著臉道,“不如請桑少移步到聽風樓,那裡也是咱家的產業,保證讓花魁姑娘伺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