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目魚扭轉頭,不可思議的打量著丁野,冷笑道:“你當這裡是西涼縣的衙門呢?我告訴你,這是幽州大牢,什麼時候辦公我說的算!”
“哦?”丁野微微一笑,“不知你是什麼官職,如何敢這樣的大言不慚。”
“你管我是誰……我告訴你,惹惱了老子,明天也不讓你提人!”比目魚說罷,大搖大擺的就要走。
“呵呵,好大的架子啊。能痴……”丁野不再廢話了。
能痴邁上前一步,雙臂抓住兩爿鐵門,體內的真氣猛地爆發。
堂堂兵境強者,真氣貫注雙臂,陡然生出數千乃至上萬斤的力量,就聽“咔咔”一陣怪響,那兩爿鐵門竟然被能痴抓的變了形。
“你們要幹什麼?”聽到身後的聲音,比目魚轉過頭來,不禁大吃一驚。他再也顧不得拿架子,三步並作兩步的衝過來,大聲的喝罵道。
“給我開!”能痴也不理他,光頭上青筋畢露,猛地再一發力。就聽“咣噹”一聲巨響,兩爿鐵門赫然被他用雙臂的力量給卸了下來,一起丟在地上。
比目魚完全傻眼了,用手指著丁野和能痴,半晌也說不出話來。他在大牢當差多年,見過愣的也見過橫的,可像丁野和能痴這樣直接拆掉大門的,還真是頭一次見!
“你們瘋了嗎,這是殺頭的大罪啊!”比目魚張口結舌的道。
“殺也是殺你的頭……”丁野懶得理他,徑直走了進去。
這樣巨大的動靜早就驚動了其他獄卒,不少人湧了出來,一見丁野和能痴氣勢洶洶的往裡闖,全都是一驚。
幽州大牢建成也有幾十年的時間了,還從來沒有人敢這樣明目張膽的闖進來,他們這是要幹嘛,劫獄嗎?
比目魚也急了,跟在後面大聲叫道:“這兩個人把咱們的大門給卸掉了,可不能放過他們!”
一個獄頭打扮的男子提著一條皮鞭,橫跨一步擋在兩人面前,厲聲喝道:“哪裡來的膽大狂徒,居然到幽州大牢撒野,莫非不知道這裡是進來容易出去難的地方嗎?”
能痴咧嘴一笑道:“如果不知道,也就不進來了!你要是識相的就快點滾開,別擋著我們的路!”
“放肆,此地不是你們想進就進的,還不快點束手就擒!”那獄頭勃然大怒,手中的皮鞭在空中一甩,化作一條毒蛇“噼啪”的摔打下來。
本以為這一鞭能把兩人迫退,可皮鞭還在空中,就見能痴的袖子裡青光一閃,“唰”的一聲,青光見皮鞭攔腰截斷,那獄頭手中只剩下光禿禿的一截。
“你……兵境!”獄頭張大嘴巴,一臉的不可置信。
能痴冷笑一聲道:“還不快滾開!”
有丁野撐腰,他自然是肆無忌憚,闖進幽州大牢只是個開始而已,把這裡鬧騰個底朝天也不算什麼。
“……好大的膽子,你們敢在這裡鬧事,難道不考慮後果嗎!”獄頭跌跌撞撞的退後兩步,驚恐無比的道。
丁野一蹙眉頭道:“廢話少說,馮虎在什麼地方,我們是來帶他離開的。”
“馮虎!”獄頭瞪圓眼睛,死死盯住丁野,“你們到底是什麼人,跟馮虎是什麼關係?”
“我叫丁野,是西涼縣令!”丁野冷哼一聲道。
“你就是丁野!”獄頭大吃一驚。
錦衣衛駐紮進幽州大牢之後,獄頭便鞍前馬後的伺候著,對馮虎的案子也有了幾分的瞭解。“丁野”這個名字經常掛在錦衣衛的口中,聽起來像是他們下一個要對付的人。
在獄頭想來,錦衣衛要抓的人或者是哭天搶地的求饒,或者乾脆遠遠逃走,怎麼會有人主動的送上門來呢?難道這傢伙不知道錦衣衛的可怕?
“既然知道我的名字,就帶路吧。”丁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