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的登了官道,一路往西南方向前行。
從車輛在道路留下的車轍來看,每一輛車的載重最少也在兩三千斤,難怪拉車要用四匹健馬,若非如此只怕難以支撐下數千裡的路途。
也幸虧車輛太沉重,車隊的速度並不快,讓馮虎有足夠的時間跟去。他遙遙的綴在車隊後方兩三里,一路隱藏著蹤跡,一直跟到正午時分,來到了官道的一座小鎮。
往年的這個時候,商隊會絡繹不絕的在官道穿行,帶動著小鎮酒樓茶館和客棧的生意紅紅火火。今年的大旱讓整個國家都奄奄一息,雖然還是有零散的商隊經過,卻已然不復往年的熱鬧景象。
車隊來到小鎮,便就在路邊的一家酒樓停下來。濃眉男子一路都在一輛馬車休息,此時也下車招呼大家一起吃飯。
馮虎打扮成趕路人的模樣,尾隨著車隊進入小鎮,他自然不會選擇同一家酒樓,而是來到了道路對面的小茶館。
“客官要點什麼?”年老的茶館老闆迎來,臉帶著艱難生活雕琢的痕跡。
“來兩個饅頭一盤牛肉,再來一壺茶。”馮虎道。
老闆露出為難的神情道:“客官……牛肉倒是有,饅頭和茶只怕你在哪一家都找不到,不如換一點別的。”
“怎麼?”馮虎一愣。
“蒸饅頭和茶得要水啊,今年一直沒有下雨,去哪裡找水啊。就連這牛肉,也是前兩日剛渴死的一頭水牛……”老闆一臉的無奈。
“那就隨便來點什麼。”馮虎深知世道艱難,放眼整個塞北幾乎都是如此,恐怕也就只有西涼等幾個早做了準備的地方還能過得下去日子。
老闆很快送了一些飯食,卻只是一些乾硬的烙餅和老水牛肉。好在馮虎也不挑剔,就著水袋裡的清水,一口烙餅一口牛肉,邊吃邊監視著對面的情形。
馮虎才吃了幾口,一陣腳步聲傳來,茶館裡又來了幾個客人。
進來的是四個面色冷峻的男子,清一色短打扮的黑色罩衣,腳踏黑色皮靴,腰間還挎著長刀。
一看這幾個客人的樣貌,老闆的臉忙擠出笑容來:“幾位客人快請坐,小店地方小,還請多多見諒。”
為首一人卻擺了擺手道:“不用坐了,我們辦完事就走。”
老闆一愣,呆站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那人的目光緩緩的落在馮虎的身,臉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古怪神情:“這位朋很眼熟啊?”
“我不認得你們。”從幾人一進門,馮虎就感覺到了一絲淡淡的殺氣。他心中清楚,這些人應該是衝著自己來的,卻不知是什麼來頭。
“你不認得我們沒關係,我們認得你。”那人冷笑起來,“你似乎對外面的車隊很感興趣,一個午都跟在後面,不知打的是什麼主意?”
“誰說我在跟蹤?莫非這條官道只准他們走,不准我走嗎?”馮虎沉聲道,“幾位可不要亂說話,小心風大閃了舌頭!”
“呵呵,你還真是嘴硬呢。”那人道,“可惜你就算是鐵打的漢子,落在我們的手裡也會實話實說的。”
“我不明白你們在說什麼!”馮虎長身而起,“老闆,結賬。”
見馮虎要走,另外三個黑衣人齊齊邁一步,將馮虎的去路完全截住。
茶館老闆早嚇的魂飛魄散,哪裡還敢前。馮虎卻是眉頭緊鎖,冷冷的道:“你們想做什麼?光天化日之下,莫非要攔路搶劫嗎?”
“不要再做徒勞的掙扎了,跟我們走。”為首那黑衣人一邊說著,一邊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來在馮虎眼前一晃,“我們是錦衣衛,跟我們走一趟!”
馮虎渾身一震,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令牌的“錦衣”二字。
破家的錦衣,要命的廠衛。這些妖魔一般的傢伙怎麼會突然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