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鐵礦石的竹筐更是東倒西歪,把石頭灑落的遍地。
百個雄赳赳的漢子,即便是在這寒冬的天氣裡依然著身,精壯的身軀滾落一顆顆黃豆大的汗珠。他們手中握著挖礦用的鎬和錘,不過對付的卻不再是石頭,而是官兵。
被這百十號人圍在當中的正是張成和三十來個西涼軍計程車兵,他們手中緊握著刀槍組成一個小圈子,緊張的自保。跟他們比起來,這些氣勢洶洶的漢子倒更顯得厲害幾分。
丁野的駿馬飛馳而到,一轉眼就來到包圍圈外,厲聲高喝道:“你們包圍官兵,是想造反嗎?速速散去,否則格殺勿論!”
這些莽漢根本無動於衷,非但沒有散去,反倒有二三十人轉過頭來,揮舞著武器朝著丁野撲來。
“丁大人,小心啊!這些都是汪百強的鐵桿手下,好多都是殺人不眨眼的亡命徒!”張成焦急的大叫起來。
很多礦山都是藏汙納垢的地方,一些人在原籍犯了罪,就隱姓埋名的逃到礦山裡工作。反正這種地方都是三不管的地帶,官府沒事也不會來盤查,任由他們逍遙法外。
汪百強的礦山自然也不例外,收留了不下二十個亡命之徒。張成帶官兵來檢視礦山,他們誤以為是自己的罪行犯了,便在汪百強的鼓動之下帶領礦工鬧了起來。
這群人勇猛彪悍,當中還有幾個人武功頗為不弱,一手就放翻了幾個士兵。張成等人且戰且退,卻被礦工利用地形給困住了,於是就變成了如今這副樣子。
至於剛剛趕到的丁野,他們根本不在乎。你不就是一個人嗎,這是來找死呢。咱們這邊有一百多號人呢,一人一口唾沫也淹死你了!
眼看著礦工們去打丁野,張成急的直跺腳。丁大人啊丁大人,你怎麼就一個人來啊,難道不知道形勢有多惡劣嗎?我們被圍住也就算了,若是你再有個三長兩短,我這百戶也不用幹了!
他一咬牙,衝身邊的眾人喝道:“你們都還愣著幹嘛,縣令大人來救咱們了,一起給我衝出去!”
西涼軍到底不是涼州大營的精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點猶豫。他們雖然都是經過訓練計程車兵,和對這群身高體壯力氣十足又人多勢眾的礦工,還真是沒什麼把握。
這個時候,那群礦工已經從兩個方向把丁野圍住了,丁野胯下的駿馬似乎也察覺到了危險,發出一聲“希律律”的長嘯,有些慌亂的兜起圈子來。
“你給我去死!”當先一個礦工雙手高舉著一把鐵錘,朝著馬頭狠狠的砸了下去。別看他只是個礦工,卻也懂得射人先射馬的道理,只要把馬砸死了,諒馬的人也跑不掉。
這鐵錘沉重無比,一般都是用來砸石頭的,這要是砸在馬身,定是碰到哪裡哪裡粉碎!
丁野卻是臨危不懼,冷冷的掃了一眼,雙腿微微一用力,人便脫離了馬背,如同一隻蒼鷹般的凌空躍起,來了一個蒼鷹搏兔!
“咦!”掄鐵錘的礦工情不自禁的抬頭去看,卻只見一個黑影猛撲下來,瞬間就已經來到了他的頭頂。
“你自己的鐵錘,自己享受。”丁野抬手拍在鐵錘,一縷真氣猛地炸開。就聽砰的一聲,鐵錘倒撞回去,正中那礦工的心窩。
“噗……”這倒黴鬼狂噴一口鮮血,渾身癱軟的躺下了。
捱了這麼重的一錘,他這條命基本就報銷了。
所有人都傻眼了,見過出手狠的,沒見到這麼狠的,一出手就要命啊!
“你殺了三哥,我跟你拼了!”另一個礦工勃然大怒,揚起手中的鐵鎬,把丁野的腦袋當成了岩石,狠狠劈落下來。
丁野連頭也沒回,左腿撐住身體,右腿猛地彈了出去,不等那鐵鎬落下,一計窩心腳已經踢中了對方的心窩。
又是狂噴鮮血,又是一招致命,轉瞬之間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