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多拖延一會兒。他獲救的可能xìng就大一點。
丁野似乎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便開口講了一個故事。
故事很曲折,從三十幾年前的宮中慘案說起。一直說到幾個月前的光明塔大火。
等丁野說完,明英烈依然是一頭霧水,完全不明白這個故事跟自己有什麼關係。
“你說這個故事到底是想說明什麼,說父皇害死了凌公公的女兒?就算是又如何,父皇是國之君王,普天之下全都是他的子民,他要誰死誰就得死!”明英烈的身上無形中釋放出一股皇族氣勢來,這並非故意為之。而是從小養成的一種習慣。
“憑什麼?”丁野並不激動,只是淡淡的反問道,“同樣生而為人,憑什麼他就得主宰別人的命運?”
“因為他是皇帝!”明英烈覺得這個問題很白痴,而答案也是理所當然。
“皇帝?”丁野笑起來,“皇帝並不是只有他一個,而皇帝也並非是老天賜給你們明家的。幾千年以前。明家也不過是個普通農家而已,怎麼到了今rì就想著要把全天下人都當成奴隸呢?”
“你大逆不道!”明英烈大怒。
“我既然敢對你下手,自然是大逆不道。我想教會你一個道理,用不著當皇帝也能主宰別人的命運,比如我現在想殺就可以殺掉你!我還想教你的道理是。當了皇帝也不能隨便主宰別人,更不能把所有人當傻瓜!”丁野的聲音漸漸冰冷下來,“如果不明白這個道理,我不介意把他拖下馬!”
“你……”明英烈嚇呆了,他還從來沒聽過這種狂妄的話。就憑你丁野想要推翻蒼龍皇朝,你是不是瘋了?
“你一定以為我瘋了是吧?”丁野笑道,他就好像明英烈肚子裡的蛔蟲,一語道破了明英烈心中的想法。
明英烈不由自主的點點頭,喃喃道:“你是瘋了,而且是很瘋的那種!”
“這不是瘋,而是不甘心被人當成棋子。比如你,身為棋子還不知道,真是可悲。”丁野搖頭道。
“我不是棋子,我是皇子!”明英烈抗議道。
“你難道還不明白嗎?”丁野道,“我方才的故事說的很清楚了,明正宏之所以殺賢妃是為了逼凌公公破鏡,原因就是他把凌公公當成了rì後突破完境的血飼!”
“血飼?”明英烈顯然不知道這是什麼。
丁野便給他講解了一番,明英烈聽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也不知道他想起了什麼。
“明正宏是什麼人你應該很清楚,他從來不做無把握的事情。除了一個凌公公,他還有一個後備的血飼。如果他能吞噬掉凌公公,這個血飼他就會一直養下去。可如果吞噬凌公公失敗,這個血飼自然就從替補人選變成正式人選。而這個血飼是誰,我想你很清楚吧?”丁野目光炯炯直視明英烈。
明英烈渾身一抖,這一次雖然也牽動了鎖鏈,可他卻忽略了疼痛。
往事一幕幕浮上心頭,讓明英烈有一種動搖。他不確定大正皇帝到底是把他當成未來的帝王培養,還只是在預備一個鮮美的血飼!
“你以為他為什麼不讓你顯露修為,你以為他為什麼不讓你有戰鬥的機會,還有今天晚上為何他要單獨和你見面?”丁野道,“如果我不去的話,你現在應該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明英烈拼命的搖頭,就算扯動鎖鏈摩擦他的琵琶骨發出“嗤嗤”的脆響也不在乎,他的肩頭傷口湧出鮮血,可他的面目卻更加猙獰。
“你胡說!父皇是要讓我繼承皇位的,父皇不會吃掉我的!”明英烈大吼道。
他的聲音越大,越是證明他的底氣不足,狂吼了幾聲他就沉默下來,滿臉都是淚水。
丁野的話他並非全信,可不知為什麼他也相信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