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紫葉紫雙,“誰要是聽不進去,打暈了丟一邊去。”
“是。”
那些人夏含秋不知道是誰,可程均他們卻是見過的,也知道他本事厲害,就算心裡再著急,總算也沒人再往前衝,只是眼巴巴的看著前方,等著那裡出現他們熟悉的人。
好一會,段梓易都沒有回來,就在夏含秋等得著急時,一眾人換了個方向出現了。
那是在很靠近山腳的地方。
有人是被抬過來的。
段梓易也弄得一身的泥巴出現,到秋兒身邊給她解釋,“好幾處地方坍塌了,其中就有他們站的那地方,有人受傷了,死了兩個,損失不算大,坍塌的那塊地方正好讓分過來的小股泥石流改道了,過來要容易多了。”
就算到最後還是死了兩個,這個數字和整個萬家村比起來自然不算多,可是於一個家庭來說,倒下的人就有可能是那個家的天!
看著哭倒在地的人,夏含秋別過眼去。
她沒法感同深受,但是她也做不到面對他人的悲慘心如止水。
只有不看,才能裝作不知。
“雨是不是小些了?”
因為身上髒,段梓易一直就沒靠近秋兒,又攔著不讓秋兒將傘偏向他,一半的身體都在外頭淋著雨,聞言身體往後傾了傾,點頭,“是小些了。”
萬家村逃出生天的人精氣神都很弱,夏含秋髮愁了,“怎麼辦?總不能一直呆在這裡,安平縣能去嗎?”
“能去,他們需要大夫,縣城才有,不過以他們現在的狀態走路怕是得一個時辰,有些人會撐不下去。”
“那也得去,我們的馬車大,儘量多帶幾個孩子走吧,家寶,你上我這個馬車,程均,後面那車孩子你照看一二,我們現在就離開。”
“是。”
夏含秋走近陳辰,正要喚他,就看到他蹲下。身抱起一個哭倒在一個人身上的孩子,那個人應該是死去的兩人之一,滿身的泥土被雨水一衝,身體周圍全是一層層的黃色汙水,只有臉上是乾乾淨淨的,那是被人擦過才能有的乾淨。
“他還有沒有其他家人?”
老村長被兒子攙扶著上前,啞著聲音道:“沒了,這娃兒命苦,兩歲不到就沒了娘,就他爹又當爹又當孃的將他帶這麼大,現在卻……這位大人放心,我們萬家村都沾親帶故,絕不會不管他。”
“以後他就跟我了,跟萬家村再無關係。”
霸道得近乎無禮的話讓萬家村眾人面面相覷,強伢子要是能跟了這們大人那是走了大運了,他們自然不會多事的去攔著,家沒了,大家的情況都不好,養活自己一家人都是迫在眉捷的問題,再還要擠出來一口給強伢子已經很勉強,要是沒有這位大人開口,他們自然不會有其他想法,可現在……
老村長也不想阻了強伢子這麼好一條路,可是有些話他還是得替死去的表侄問清楚,當著他的面,“不知大人是要收強伢子當個小廝還是……”
“他以後是我兒子,隨我姓。”陳辰根本沒想著會被人拒絕,說出來的話格外擲地有聲,但是……
“我是我爹的兒子。”哭得眼睛都腫起來了的孩子奶聲奶氣的,帶著點憤怒的指向地上躺著的人,還掙扎著要下去。
陳堅一愣,加了一分力抱住小虎犢子,送到眼前與他平視,“你爹死了,以後不能再照看你,做我兒子不好嗎?”
小孩異常堅持,“我是我爹的兒子,不是你的兒子。”
夏含秋上前幾步,用傘罩住那一大一小,“二師兄,這事以後再說,生病的人太多了,我們得先將人送到縣城去,我還想讓三師兄和葛慕來一趟。”
“將他葬在這附近,做個標記。”陳辰抱著孩子轉身離開,將他的腦袋按在懷裡,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