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住,就算章澤天找到了她也不會暴露了念兒。
至少,得藏住這幾個月。
等到十月以後,章澤天就沒時間管她了。
真可惜,要是過上幾月再暴露就好了。
她應該忍住的,可這麼暴發出來……真痛快。
夏含秋笑,她也曾幻想過和章俏兒相見時的場景,可不管怎樣的想像都沒有今日這般讓她解氣。
“夏小姐,到了。”
“恩。”強撐著站起來時夏含秋才發覺自己的腿有多軟,狠掐了大腿一把,下轎時總算站直了身體。
抬頭一看,已經到了院內。
汝娘滿臉焦急的迎上前來,推開如月親自扶著她,“怎麼就碰上了,怎麼就碰上了呢?忍了這麼久還是被發現了,這可怎麼好?小姐,他們是不是又欺負您了?老奴應該隨您一起出去的。”
“我沒事。”回頭看向送她回來的兩人,夏含秋微微點頭,“多謝你們了。”
幾人齊齊行禮,退得乾脆。
回了屋,讓所有人退出去,夏含秋徑自走到床邊,沒什麼力氣的躺了下去,半晌不想動彈,腦子裡空空的,什麼想法都沒有。
汝娘不知道那兩人是不是又傷著小姐了,什麼都不敢問,輕手輕腳的給小姐拖了鞋搬上床,又去擰了熱帕子來給小姐擦了臉,看著小姐走神的臉也走起了神。
等她回過神來時,小姐已經睡過去了。
嘆了口氣,給小姐蓋好被子,乾脆在床邊跪坐下來,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守著小姐。
話說兩頭。
伏睿領著段梓易去了書房。
門一關上,所有的輕鬆閒適褪去,伏睿身體矮了一截,“臣見過四王爺,冒犯之處,請王爺恕罪。”
“免禮。”段梓易也不為難自己,隨意尋了個地方坐下,“葛慕,我眼睛難受,你給我看看。”
葛慕一聽緊張的忙給他檢查,眼睛有點紅,含著水氣的模樣讓他的主子氣勢弱了許多,又給主子把了把脈,放下心來,“沒大礙,毒除得差不多了,這幾天眼睛恢復得快,本來就有點小不適,您今日用眼得多了些,所以才會難受。”
這話裡透露的資訊有點多,伏睿聽得心裡發緊,“您中了毒,傷了眼?”
葛慕看他一眼,沒有答話,不是自己人他信不過。
因為秋兒的關係,段梓易對伏睿的觀感不錯,語調輕鬆的回了他的話,“中了毒,眼睛暫時看不清,伏睿,你比上都伏家那些人有心氣,再這麼抱著那點老底下去,前怕虎後怕狼的,伏家破落不遠了。”
他何嘗不知道,伏睿苦笑,可他不是當家人,說的話根本沒人聽,他每次去上都就是見見長輩,什麼話都不說,捱上幾天就走。
段梓易也不想和他討論這個問題,轉而說起正事,“我現在叫鄭梓易,來自上都,這是我現在的身份,至於梁國四王爺,你從沒見過,我少了麻煩,你也省事。”
“是,臣記下了。”伏睿自是巴不得如此,他不想會亭成為又一個兩方勢力對峙的地方,到時他們拍拍屁股走人,留下會亭這個爛攤子還得他來收拾。
閉上眼睛輕揉眼角,段梓易又道:“秋兒的行蹤瞞不住了,她若是想直接挑明瞭,和章家對上,那自有我給她撐著,可她若還是想安穩上些時日,你這裡給幫著擋上一擋,章澤天知道後即便不親自過來也會派親信來,來尋你是肯定的,你看著辦就是,當然,得先問過秋兒的打算,到時我派人告訴你。”
“是。”伏睿爽快應下,沒有半點不願。
他家和夏家現在已經是掰扯不開了,夏含秋卻有四王爺護著,換而言之,他們家不也在四王爺的羽翼之下了嗎?這麼強有力的保護,誰會嫌棄。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