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嗯，他們說的是我&rdo;蕭曉突然覺得心安了些許，最起碼他後來聽說過的她確實是她。

&ldo;我總是在想，我這樣活著總是配不上你的，你那樣的好那樣的自由&rdo;葉江寧沙啞的嗓音緩緩從嘴裡吐出，若有若無的氣息飄散在蕭曉耳裡眼邊，讓蕭曉一陣心酸。

&ldo;瞎說什麼呢?娶了我你不知道會有多少麻煩，那樣活著也沒什麼不好，從今以後，你或許再也不能那麼活著了，若將來後悔了……&rdo;葉江寧突然伸出一隻手堵住她的嘴，半響以後才說&ldo;到那時，我只會後悔沒有早點娶了你，還有這些日子孤燈殘燭睡書房以及同床共枕連抱一下都不太容易。&rdo;

&ldo;可我……我還沒準備好&rdo;蕭曉感覺喉嚨乾澀的難受，幾個字的發音很是艱難，&ldo;呵……我也沒準備好&rdo;葉江寧輕笑一聲，說出來的話著實雷到了蕭曉。

這還是那個京城中出了名的紈絝嗎?闌珊閣的常客?萬花樓花魁萬花笑的入幕之賓?

想到這些，蕭曉突然覺得心裡很是不舒服，這人這些日子的事事種種都快讓自己忘了那個同樣常年作為說書人口中主角的閒王了。

&ldo;那萬花笑好看嗎?&rdo;蕭曉措不及防的問道，葉江寧還沉浸在剛才對話的小小害羞之中，沒有反應過來這是個真正致命的問題。

&ldo;好看!萬花叢中獨自開，回眸一笑蜂蝶來&rdo;

&ldo;哦!那王爺是那蜂還是蝶?&rdo;蕭曉略微拉開一點和葉江寧的距離，語氣微酸。

&ldo;啊，我原是那養花的，目的才是那蜂那蝶&rdo;葉江寧心中愉悅，也就都說了。

萬花樓是蘇杭負責的情報收集處，頭牌萬花笑則是蘇杭的一個男性朋友，精通易容變音催眠之術。

五年前沂水之濱因為和蘇杭的一個賭約，留在萬花樓統領百花收集情報，順便看看天下如何輸贏如何。如今想想，今年過後便是五年之約期滿。

&ldo;他們賭了什麼?&rdo;

&ldo;賭松王為帝之後，蘇家的結局，賭松王骨子裡像不像君王，也賭蘇杭多年心心相扶的兄弟情值不值得。&rdo;葉江寧沉默了會兒，這才用平淡的口吻將那日的賭約一一說來。

五年前蘇杭在沂水之濱撿了一身是傷的萬花笑回來，用盡全部的力量將他治好以後便聽說葉松寧被困在虛妄山。隨即又一聲不說的去了虛妄山，萬花笑找到他的時候已經是血肉模糊。

他說他傻，他卻說人固有一死怎麼死都是死，只要那人值得便死得其所。

萬花笑看著看著就笑了，說與他賭一局，為期五年，就賭人心，值不值得。

&ldo;應該是不值得的，他倒是個看得開的。&rdo;蕭曉想到夏清淺，不由得說出了這句話。隨即又補充道&ldo;其實也不，他也是個看不開的，世間從來都是百毒皆會必有一傷，殺敵一千折損八百。這樣看來，贏了也不見得就是贏了。&rdo;

&ldo;是啊，所以我說他們都是傻的。而我就看得比較開，因為從來就沒看得那麼重要，便也覺得事事如此順其自然而已&rdo;葉江寧說著說著，輕輕的把蕭曉抱得緊了一點。

&ldo;那真到那時，你又當如何?&rdo;

&ldo;去涼州吧!開個茶肆酒樓，請個說書人，聽他說蕭小將軍的前世今生，聽著聽著這一生也就過去了。&rdo;葉江寧笑了笑，這個想法在心裡紮根很久了。

他這一生什麼都沒有又什麼都有，除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