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著頭復又輕輕挪開腳步,溫紫依舊掰著指頭悶悶說道,“我想四……我……我想我,我想我,我……我定是哪兒做的不好,惹了別人不快。”
吞吞吐吐將話說完,溫紫已是臉色微紅,更緊地凝起了雙眉。這該是她幾百年來,頭回撒謊……其實此刻,她忽然很想四阿哥。雖明知晚間就能見著,可她依舊有絲急切,因為只要四阿哥此時能陪在身側,自己定不會這般無措;可,她又只能默默想念著,只因四阿哥特意交代過,他對自個兒的好,對自個兒的喜歡,與自己甜蜜的點滴,甚或心心念唸的牽掛,都只是屬於他二人的小秘密……
柔情蜜意
“不玩了不玩了!”極為洩氣地將手中骨牌一推,李氏輕撫著肚皮嬌滴滴嗔道,“嫡福晉,您家底兒足,手氣偏也那麼旺。再玩幾把,妹妹都得去當鋪求財了……”
抿嘴兒將手邊的絹扇遞迴李佳氏手中,那拉氏輕笑著搖搖頭,吩咐了侍婢將骨牌撤下、換上一桌小點,才低低笑道,“瞧你說的,不過是消磨時辰的玩意兒,那麼當真。昨兒個青絲繡坊來了人知會,說是他們又來了批新料子。要不明兒咱就不玩這個了,去看看?”
“行啊。”微覺睏倦揚起下巴扭了扭脖子,李佳氏轉臉瞥著自打再進屋就沒說過話的錢湘兒,低哼一聲不滿地啐道,“屋裡有這麼個喪門神似的苦楚臉,我說怎的一把都贏不得。湘兒,你這繃著臉皺著眉的,是怎的,誰給你氣受了?”
“……”保持著那副僵硬的表情,本就極為難受,溫紫聞言不由一愣,忙蹲身輕聲回道,“沒有,湘兒不敢。”
“呦!你還……”
“嫡福晉,”不待李佳氏橫著眉繼續尋事,香柳已快步踱進輕聲稟道,“爺的轎子快到了,秦順兒已先回了府,說爺吩咐,著人備下一桌酒席送去書房。今晚就先不陪著用晚膳了。”
“今兒個比平日早了些。”本就對四阿哥早間的承諾不以為然,那拉氏並未如李氏那般失望,只趕緊起身著人整掇著衣飾,微微蹙眉輕聲問道,“為何要備酒席?有客?”
“好像是吧。”隨著一群女主子輕輕踏出房門,香柳垂眼思忖著輕聲回道,“秦順兒只說,有個門人在這回戰事上,為主子爺露了不少臉,爺準備將他留在府上好好培養。”
“是朝事啊?”頓首輕輕應過一句,那拉氏便不再追問,只越發快步往府門踱著淡淡笑道,“吩咐下了麼?你再去多交代一句,過會子晚點,可莫忘了上解酒茶……”
每日的早晚,是除去被四阿哥寵幸之外,女眷們可與他最為親近的時辰。日日如此,在夕陽餘暉下,引領著女人們趕去等候四阿哥下轎、入府,聽著他偶爾關切、偶爾敷衍的寒暄,幾乎已成了那拉氏在府上最重要的職責。只是如今,漸漸習慣了的她,早已不似剛入府那般,會因四阿哥一個微笑便滿心激動。
轉臉瞟著皆一臉嬌羞、期待地凝望著府前大轎的女人們,那拉氏低低嘆了口氣,目光在錢湘兒微蹙的眉心掠過,剛想親熱地將她挽在身側,就已目瞪口呆看著她倏地從女人堆中奔出,幾步撲入尚未站穩的四阿哥懷中,扭來扭去輕輕蹭著腦袋……
“這是怎麼了?”愕然俯視著緊擁了自個兒不放的溫紫,四阿哥略覺尷尬地瞟了眼身側眾人,卻頓感心間湧上一股暖暖的熱流,不由清了清嗓子撫著她的背脊低低嗔道,“這麼些人看著呢……怎麼了?”
臉頰緊抵著四阿哥暖暖的胸膛,溫紫將他的腰越樓越緊,垂眼悄聲呢喃道,“我,我想你。想的心裡,很難受……”
“……”略帶委屈的低語,登時讓四阿哥一陣心疼,不由安慰地拍著她的背,試摸著挪了挪腳步輕聲勸慰道,“好了,爺這不是回來了?過會子陪你,先入府……”
神色不一相互看了看,一干女人們皆是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