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個交易如何?”揚起唇角,漫羅突然問道,隨後又接著開口,“我助你向你爹證明你的能力,而你要答應我不再求死,一心為我辦事。”
容軒遲疑了片刻,繼而又問:“我憑什麼相信你?”
漫羅笑道:“你可以選擇不與我合作,一切但憑你自己的決定,可我只給你一天的時間,明日此時我會來向你要答案,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言下,她毅然轉身,毫無留戀地揚長而去。
容軒,如此看來我們有戲是嗎?很多攻受就是在仇恨與合作間誕生的,不是嗎?如是想著,漫羅心情大好,轉眼忽而想起“攻受”這個詞似乎不太適合她與容軒,雖然現在她是以男子的身份露面,可事實上她怎麼都是一個黃花大閨女。不知幾時她方可恢復真身,至今才想到丫頭當初給她講述這個故事的梗概時,她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敷衍地“嗯嗯啊啊”,當時那叫糊塗啊,現在再後悔卻已為時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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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那日漫羅回到柒林閣後心情大好,可就是在這時候,王公公突然來到府上傳了一道聖旨,內容很簡單,就是要七皇子明日五更準時上早朝。漫羅接下那聖旨的時候心中十分沉重,自此她堅定老天一定與她有仇,所以見不得她快活,總能想出些法子來折騰她。
晚膳之後她趴在桌上問芷蘭,“你說父皇怎麼突然就宣我上朝了呢?”
芷蘭身為一個丫鬟也不敢揣測聖意,只道:“皇上曾給過主子恩准,可以不用每次早朝都去,但一月至少露面四次,可自從主子大病之後至今已有一月之久,您卻未上過一次早朝。”說著,她瞧了一眼漫羅懶散的模樣,嘆道:“既是皇命,主子也不可壞了規矩不是?”
漫羅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好吧,總算那老狐狸對她的約束還算寬鬆,明日她就去上個早朝吧,也好瞧瞧這蒼蘅國的早朝與電視上演得是否一樣,但願不要出什麼差錯才好。
翌日一早天還未亮,漫羅就被芷蘭叫了起來,隔著紗帳,她迷濛地坐起身,含糊地說了一句,“外邊候著。”不久之後,她便準備妥當來到中閣,芷蘭已在那兒打點好一切等著她了,伺候漫羅洗漱完畢,漫羅便坐上轎子往皇宮而去。
直至金鑾殿,早朝開始之後她方才發現,原來這不過是個小朝而已,沒有什麼能引起兩派意見相駁的奏摺,也無難處理的政事,不過都是些小問題,那老狐狸如此精明,三兩下就處理完了,於是早朝很快地宣告結束,比以前在公司開會還快。
只是她天生人品不佳,早朝剛散那會兒,她正打算離開就被王公公給逮了個正著,說皇上在養心殿,請她過去有事相談。
漫羅聳聳肩,奈何聖意難違,惟有隨著王公公一去。途中她在想,這蒼蘅的皇宮卻像故宮似的,金鑾殿、養心殿,這些名字倒是一模一樣。
至養心殿內,漫羅恭敬地跪下身給那隻老狐狸皇帝請安道:“兒臣給父皇請安。”
顏嘯輕輕一抬手,平淡地說了一句,“平身。”隨後衝漫羅招招手,道:“漫羅,你過來。”
漫羅緩緩行到顏嘯身前,再度俯首問道:“父皇有何吩咐?”
“你可還記得寧王及他的女兒安寧郡主?”顏嘯如是而問,漫羅佯裝思索地想了一會兒,最終仍是搖搖頭,“兒臣沒有印象。”她當然沒印象,要是對兩個根本沒見過的人有印象,她倒要懷疑起自己是否有特異功能了。
而顏嘯卻難得的好心情,笑著說:“不記得也不礙事,此次宣你入宮是想告訴你,過兩日寧王與安寧郡主會進京來,到時候朕會安排寧王住在宮中,而安寧郡主住在你府上。”
“什麼?”漫羅一驚,這個安寧郡主是誰啊?為何要住在她的府裡?“父皇,兒臣不甚明白,既然寧王與安寧郡主乃父女,為何不同住在宮中呢,分隔兩地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