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終究需要一位權重的心腹大臣的贊成,您怕您找不到那麼一個合適的人選?但倘若我能為您找到呢?”
顏嘯思忖了半晌,忽而問:“你到底還拉攏了誰?”罹湮笑得很是妖嬈,“官燕侯容祀卿。”
顏嘯頓時恍然,“所以你要救容昂,就是為了拉攏容祀卿?”
罹湮輕輕地搖了搖頭,“也不完全,之所以救容昂,原因有三,其一為牽制容祀卿,其二為用他掩護我們的人,其三則是賣容軒一個人情。”
“容軒?”顏嘯眯起了眼,忽而低聲笑起來,“原來你們也是一夥兒的,怪不得前兩日容軒會拿著官燕侯的令牌入宮求見朕。”
“哦?”罹湮好奇地挑了挑柳眉,“容軒來見過皇上?”
顏嘯微微頷首,“確實,他來問朕關於漫羅的身世問題,既然你與他是一夥兒的,想必你也該知道十八年前的一些事吧?”
罹湮笑得很溫婉,“知道一部分,但仍有些疑惑,恰好趁此機會望皇上能夠為罹湮解惑。”他的眸中泛起一道興奮的光色,“十八年前,蕭珏弒父篡位,將聖女一族一夜滅之,初柔帶著她與彥王爺所生的孩子死裡逃生,可為何最終這孩子也就是漫羅會到了這裡?而初柔又怎會在八年後又被蕭珏捉回去?”
顏嘯的目光頓時變得很悠遠,彷彿記憶瞬間回到了十八年前,“當年小柔抱著裹在襁褓中的漫羅來找朕時,她渾身都是血,那天她跪在朕面前,求朕收養漫羅,將她當做自己孩子來養。”唇邊露出一絲苦笑,他好似記起了一個很不快樂的過去,“其實朕是恨她的,小柔是第一個說討厭朕的女子,偏偏她還愛上了朕的皇弟,可是那時候,眼見她那狼狽卻不顧一切要保護漫羅的模樣,朕竟又不忍心拒絕她。”
他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又接著道:“朕答應過小柔,會保護漫羅,決不讓她被人發現真實身份,所以朕將漫羅當做皇子來養,這女扮男裝,一扮就扮了十八年。那一年,其實朕本打算留下小柔,但她堅持不肯,說這樣只會連累朕與漫羅那孩子,所以在十八年前的那個晚上,她就已離開了,也許是八年後蕭珏打探到了她的行蹤,便派人活捉了回去吧!”
罹湮瞭然頷首,如此一來,一切都能理通了,漫羅與如今仍被關押在聖女塔內的初柔就是他的籌碼,只要能得到這二人的幫助,再加之顏嘯在背後力挺,蕭珏在那個位置上絕對坐不久,而他要的就是這個結果。
“皇上,罹湮最後問您一句,您可願意幫我?”他的口氣很平緩,反是顏嘯聞之不禁自嘲,“朕還有別的選擇嗎?不過這樣也好,但是罹湮,朕不可能靠你口頭的承諾就與你做這筆交易。”
罹湮也知顏嘯向來是個謹慎的人,便道:“立下協議即可。”
於是那一日,二人達成了協議成為了盟友,接下來罹湮所要做的,便是上官燕侯府跑一趟。
黃昏時刻,他孤身一人來到侯府求見官燕侯,可家丁卻告訴他說:“侯爺與大公子出去了,不過看這天色估計也快回來了,不如公子就等一會兒吧?”
按照規矩,沒有官燕侯的准許,任何陌生訪客都是不得入府的,而罹湮又不願站在門外等候,便又啟口問道:“那麼淺笙可在貴府?”
那看門的家丁一聽罹湮報出淺笙的名字,心知此人怕是不簡單,於是讓他稍等片刻,便進門通報去了。不過須臾,淺笙走了出來,見到罹湮,面上難掩興奮,“哥,你終於來看我了。”
罹湮寵溺地撫摸著淺笙的發,微笑著道:“這些日子你過得可好?”
淺笙點點頭,“嗯,侯府的人都對我很好,哥,我們進去說話。”言下他便拉著罹湮往府內而去。
淺笙告訴罹湮,說:“容軒與侯爺和好了,這會兒二人一同上夫人墳前拜祭去了,應該很快就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