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了一套薩面小刀,十二把。
今天晚上我早早地守著,看刁達餘下鄉回來沒回家,溜到我家屬租的房子後面,熟門熟路地進去了,我回家討了六把小刀,裝在身上,我想他奪走我一把刀,我身上還有,我從後面踹門,兩人正在鬼混,他沒穿衣服,不敢從前面跑,門被我跺開,裡面沒開燈,我進去他已穿好衣服,我拿刀就捅,他下鄉帶個包,用那個包擋,把我手裡的刀打掉下來,他沒想起來我身上還有刀,我又掏一把刀,一傢伙扎進去,他倒掉,我還要捅,我家屬護著,哦!你不讓我捅他,我捅他兒子,我出來照直到他家去,他女兒看我手裡攥著刀,就攔著不給我進,那小東西從後門跑掉,我順手一刀就把他女兒捅倒,準備攆他兒子,他跑沒影子,我就到派出所投案。
袁野還有些疑問,“你和刁達餘打鬥時,洪嫂在幹什麼?”
“她抱我胳膊想放他走,被我甩跌倒。”柳詩韻氣憤憤得。
“你明知他倆在接觸,你復什麼婚?”袁野對他的復婚念頭甚是不解,便想一探究竟。
“當然不會。”他不假思索地說。
“既然不會,你和她沒有任何關係,你又何必呢?”袁野更覺得他不可思議。
袁野的話讓他無語,他低下頭吸著煙,痛苦像水一樣從內心滲出,慢慢地洇透到他的臉上,恨得越深,往往是愛得越深,如果他對妻子沒有感情,他又何必在意她呢。
當晚袁野送他到看守所,在看守所門口柳詩韻央求:“袁所,我口袋的香菸能帶進去嗎?”
“恐怕不能。”袁野搖搖頭,苦笑著。
“那我再抽一根。”他不知道沒有煙的日子怎麼打發。
“進去抽吧!”袁野領著他走過門崗,站在院內,開啟他手上的銬子,讓他靜靜地吸著眼,煙霧從他嘴裡、鼻孔冒出來,他的臉變得朦朧,眼神也變得空濛。
第二天柳詩韻成了整個山花鄉的新聞人物,各種議論都有,鄉里鄒書記火急急的,政府機關在這時刻出這個事,對他來說,雪上加霜,午季任務未完成,他沒少挨批,又風聞反映經濟問題人民來信已到了紀委,真是一波未停,一波又起,他感覺自己像個無助的水手,將隨鄉政府這艘大船沉下去。
中午鄒書記將邢慧偷偷叫到他的房間,亟不可待地關上門,沒有前奏,抱著她便上了床,邢慧先還得意,準備親熱一番,誰知道他直奔主題,也不顧她的感受,惡狠狠地闖入,*般地發洩著他的慾望,等他熱流殆盡,她下床時下身熱辣辣地痛。
她眼裡含著淚花,屈辱充溢她的內心,“你幹什麼?”
他仰著身體,動也不動,像是沒聽見,眼光停留在天花板上,視她為無物。
她穿好衣服,臨出門時回望了他一眼,他死人般地躺著,那東西耷拉著,她覺得他和他東西一樣的醜陋。
袁野一早趕到省城,在省立醫院向主治醫生了解刁人大父女的傷情,看到病歷,袁野知道柳詩韻完了,一位脾切除,一位血氣胸,兩位都構成重傷害,柳詩韻罪責難逃,定然要服實刑。
下午袁野返回所裡,灣西張村長已在派出所等候,他亟不可待地攆上樓,急迫地問:“袁所,我老戰友柳主任怎樣?”
“進了看守所。”袁野看他火急火燎的,搖搖頭表示著自己的無能為力。
“我們戰友想聯名保他。”張村長盯著袁野,似乎他點點頭,柳詩韻就能放出來。
“沒有用,他傷刁人大一個人還情有可原,又傷了他女兒,怎麼也說不過去。”袁野擺出殘酷的現實,“我早上到省立醫院,刁人大父女兩人傷情都構成重傷害。”
“他要被判多重?”張村長不死心地追問。
“我也不是法官,說不準,刑法規定致人重傷的,三年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