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重威猛的扭身躍起,讓過咽喉要害,但是小龍的右手匕正中他的大腿外側。姜重威一聲慘呼,摔倒在地。
小龍正要對著姜重威的咽喉再補一刀,數個刺史府的親衛聞聲趕到,看到姜重威遇險,立刻狂呼著撲將上來。
小龍的匕首一探,殺死了一個攻得最近的親衛,此時另一名親衛長槍舞一個槍花,分身便刺。小龍冷笑一聲,左手匕脫手飛出,端端正正紮在這名親衛的咽喉。
這時候,兩名持刀親衛將雙刀舞成一團銀光,奮不顧身地衝殺上來。小龍身子一個早地拔蔥,高高躍起,右手七一個手揮五絃,在二人的咽喉上分別抹了一刀。
當他落地的時候,這兩個親衛已經狂噴鮮血,倒地身亡。他剛舒一口氣,姜重威的闊背雙刀滾地而來,刀光湧動之間,他的雙腿離身而去。他慘嚎一聲,雙手按地,想要騰躍而起。
姜重威左手刀奮力撐住地面,將身子高高探起,右手反手握刀,狠狠一刀戳下去,釘在了小龍的小腹之上,一彪鮮血竄起數尺之高。
小龍狠狠吐出一口鮮血,盯著姜重威的眼睛,沉聲道:“我今日若不能活著回去,那些突厥人的內應就會入京城密告你意圖弒主的罪狀。姜重威,我在下面等你,呸!”他再吐出一口鮮血,終於氣絕身亡。
屋子之內,無聲無息地躺著五具全無生氣的屍體,姜重威拖著傷腿,靠在牆上,苦笑一聲,沒有說話。
第四章 神馬難降
鄭絕塵將套索掛在玉椎馬的側鞍之上,掏出腰畔彆著的鋒銳撓鉤看了一眼,腦海裡突然浮現出昨天夜裡看到的那匹金色皮毛的無雙神馬揚蹄飛奔,暢行無阻的影像。
山西鄭家十數代人牧馬為生,見盡了天下良駒,但是昨夜的神馬無論在靈性、速度和力量上,都遠遠超出了他所見過的所有良馬,甚至遠遠超過了自己的玉椎馬和紅思雪那匹神駿的困脂馬。
還有那種遺世獨立,佼佼不群的英姿,那種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孤高絕塵的風神,讓人幾乎以為在那恆州平原上肆意賓士的駿馬身上依附著一位具有明澈智慧的神靈。
月光之下,百鍊精鋼製成的撓鉤對映著身畔篝火的點點亮光,鄭絕塵幾乎可以想像到這幅撓鉤深深扎入那匹天馬身上的光景。他深深吸了一口氣,自嘲地笑了笑,將那枚撓鉤從腰畔解下來,遠遠丟在一邊。
他出神地回憶著昨日那匹天馬望向牧人們的眼神。那眼神中包含著憤怒和蔑視,激盪著一股永不屈服的火焰,那種令人肅然起敬的強悍和勇猛,總讓他想起一個類似的身影。
這個身影在他眼中飄飄忽忽地轉來轉去,但是卻總是讓他看不真切,“到底是誰呢?”鄭絕塵輕撫著下顎,苦苦地思索著。
“鄭兄。”在他的耳畔傳來一個洪亮清朗的聲音,彭無望來到他的身邊,笑著說:“思雪、鳴弦和一樣他們已經全都去牧場了,大家都想再看一眼那匹神馬,你也一起來吧!”
鄭絕塵怔怔的看著他,半晌說不出話來,彷彿在看一個從幽冥鬼域而來的魔怪。
彭無望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龐,思索了良久,才道:“鄭兄,我有何不妥麼?”
“沒什麼!”鄭絕塵這才恍然抬起頭,似乎現在才發現彭無望的存在,咳嗽一聲,道:“我正在養精蓄銳,到時候那些牧人自然會來叫我。”
城外難民營內再次爆發起驚天動地的人喊馬嘶之聲,那成千上萬的牛羊馬匹似乎聽到了它們一直企盼的聲音,紛紛開始暴躁地來回走動,不時發出惡狠狠的鳴叫。
牧人們騎著健馬在牧欄周圍緊張而無助地巡邏著。每個人都知道,那匹神駿而強悍的天馬將要再次到來。
裂帛般高亢而刺耳的清嘯聲響徹了整個恆州城,塞上健兒的首領率領著十數個大漢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