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無望一口氣吹倒這個事實,讓他們一時之間無法置信。
彭無望倒徹徹底底的鬆了口氣,他彎下腰將血魔胡麗泰的身子翻過來,仔細觀看,片刻後朗聲道:“各位無需緊張,胡麗泰早就死了,背後似乎捱了重重一刀,整個脊背都被剖開了。”
直到此刻才回過味兒來的群雄這才恢復了常態,議論紛紛地隨著領頭的宋萬豪和魚飛揚等人大踏步走進內廳。
內廳的中軸線靠後一丈的地方有一個青黃相間的高臺,臺上放有一尊紫銅質地的刀架,刀架迎面的鑲飾上雕刻著百鬼運屍的陰森圖畫。那些青面獠牙的魑魅小鬼,或擔屍而站,或負屍而行,更有爭相搶吃屍體的餓死鬼,俱面露貪婪狠毒之色,令人不寒而慄。
“刀呢?”不知道誰驚恐地詢問了一句。
“刀不見了!”眾人紛紛驚慌地四處尋覓,宋萬豪、魚飛揚,還有龍神幫主莊行霸不露聲色地悄悄後退,各自給手下打了一個眼色。宋家、魚家和龍神幫的隨行高手,紛紛將手握到了兵刃之上。
彭無望大步走到內廳後的房間之中,無意中發現牆壁上的三處刀痕。
“李先生!”他一把抓住李讀的胳膊,驚道:“這裡有三處刀痕,看出刀的手法,似乎和家師的刀法有些類似。”
李讀一驚,問道:“令師來過?”
“不知道,但是很有可能!”彭無望激動地撫摸著這幾處刀痕,陷入了沉思。
就在這時,一陣歡呼從後面的房間傳來,彭無望和李讀身不由己地被人流擁著來到了另一個房間。
房間裡面有兩個衣著樸素的中年男子的屍體。一個人伏地而臥,一隻左手撐住地面,而右手執拗地向上伸展,手中緊緊地攥著一具黑沉沉的刀鞘。
這刀鞘長有四尺五寸,鞘口吞金,鞘身雕刻著一枚紫睛金瞳的妖眼,放射著陰戾而邪惡的寒芒,妖眼之下用小篆刻著四個大字:虐盡蒼生。
另一個人跪坐在另一具屍體正面,上半身宛如標槍般直立,右手緊緊握住一個紫金所制,上嵌古玉的刀柄,而刀鋒則深深地插入了刀鞘之內,另一隻手斜攤於地,一隻食指深深嵌入了房間的地板之內。
這兩個人都已死去多時,但是渾身血肉卻沒有化去,還可以看出他們孔武有力的雙臂上交錯糾結的筋絡,還有他們睜目獰眉、咬牙切齒的樣子,能想像得出當時此二人是如何竭盡全力的拚搏求存。
他們身上的衣物雖然儲存完整,但是前心後背都有著無數破痕,顯示他們在臨死之前,曾經渾身中刀,身負重傷,而房間之中卻沒一絲血痕。
眾人沿著握著刀柄之人的右手看去,發現此人在臨死之前,居然用金剛指力在地上刻了十數行大字。
這房間的地板,乃是用質地上佳的青巖鋪成,便是刀劃都未必留痕。而此人居然能在上面留書刻字,這一份兒功力,足已傲視群倫。
“餘本以為,師尊一生縱橫,逍遙萬里,可謂無憾。吾輩身受師尊教誨,如瑩燭微火,窮萬世之力,亦難報皓月之恩。今聞蓮花山有戰神天兵,此物天地靈氣而成,可歷乾坤變換,倏忽萬里,取人性命如探囊取物。血魔胡麗泰用而不得其法,自陷死地。誓取此物,獻於師尊,以其凌雲之志,驚世之才,必可與之相得益彰。不想戰神天兵實乃九幽魔咒,凡破鞘而出,鋒芒所指,皆成死地。餘與師弟同其苦鬥數日,勢窮力竭,終將其騙入鞘中。然師弟力竭身亡,餘神渙氣散,大限將至。特書此言,以警後人,戰神天兵,諸邪之首,不可離鞘,切記切記。天地雙雄諸葛輝、莫疾絕筆。”
“天地雙雄?”眾豪傑紛紛驚呼了起來。
孟寒樹驚道:“此二人在二十年前威震天下,以刀法輕功聞名於世,闖蕩江湖十年未逢敵手,著實轟轟烈烈了一番,誰知後來無故失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