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些病還沒有特定的療法。紅前輩的傷勢,我在江都之時就曾經留意過,雖然奇特,但是也難不倒我,我盡力給他治一治。”
彭無望連忙稱謝,紅天俠也高興得合不攏嘴,道:“師弟,想不到你和這個厲害的小丫頭混得如此諳熟,真是妙極妙極。”
賈扁鵲的臉色一紅,竟然說不出話來。
這時,左連山、厲嘯天和呂不憂一起走了過來。
“彭兄弟,我們三兄弟都來投奔你了。”厲嘯天一臉落寞的道。
一旁的呂不憂的臉色也微微一黯。左連山撓了撓腦袋,沒有說話。
“厲大哥,你們的山寨雖然散了,但是正所謂財去人安樂。如今天下太平,還去做什麼綠林,現在我們彭門鏢局正在重建,有朝一日直出西域,鏢旗行到西天之盡頭,那是何等的偉業。希望三位能夠相助於我。”彭無望大聲道。
厲嘯天三人本來因為十八寨被掃蕩之事,心中一直鬱郁,如今聽到這番話,沉寂了的豪情壯志全都翻湧了上來。
呂不憂道:“彭兄弟,我們跟定你了。彭門鏢旗所到之處,必定有我一份。”
其他兩人看到一向最深沉的二弟已經表了態,都心中一定,生出了在青州安家立業的心。
當羅老大領著趙家阿哥來到彭無望面前的時候,彭無望歡喜地說:“羅老大,你的外甥就留在這兒吧!只要他不怕辛苦,將來我一定會讓他出人頭地的。”
羅老大見到彭無望竟然還沒有忘記自己這種小人物,心裡暗暗歡喜,道:“彭恩公,有勞了。”
趙家阿哥則崇拜地看著彭無望,激動得一時說不出話來。
此時彭無望才看到一直默默地注視著他,白衣麻服的司徒婉兒。
他緊走幾步,來到她面前,道:“司徒姑娘,你終於決定回來了。”
司徒婉兒微微點了點頭,輕聲道:“我住在父親昔日的房間,父親的骨灰埋於後山,我天天都去祭拜。”
彭無望的臉上一陣感動,道:“司徒大叔在天之靈,一定會感到萬分欣慰。姑娘不念舊惡,彭某十分感激。”
司徒婉兒搖了搖頭,道:“爹爹當年的不對,已經用性命來補償,我做女兒的若再責怪於他,實為不孝。既然爹爹遺命要讓我脫出青樓,而你又……力勸於我,我便留在這裡,也罷了。”
此話說罷,司徒婉兒的眼光灼灼,盯在彭無望臉上。賈扁鵲和紅思雪都微微一怔。
彭無望自是打心底裡高興了出來,道:“如此最好。”
“還有,”司徒婉兒忽然道:“你的戰鼓意境高遠,令我靈感勃發,不知道你可否再尋一個時間賜教。”
彭無望的臉紅了紅,道:“這戰鼓乃是我大哥彭無忌親傳,我也只得這一曲。若是姑娘不嫌棄,我願意替你反覆演奏。沒想到姑娘對這些粗漢子的鼓樂如此抬舉。”
司徒婉兒微微一低頭,道:“以前我只專注於娛樂高官顯貴的琴曲,瞧不起市井之徒。而公子這一通鼓,讓我豁然了悟到自己的狹隘。豪傑每多屠狗輩,婉兒受教了。”
彭無望連忙拱了拱手,謙遜了一番。
這時,洛鳴弦悄悄來到彭無望身邊,小聲說:“師父,你快點去做菜吧!兩個時辰快過了一半兒了。”
彭無望微微一笑,看了看炊煙裊裊的劉大江的廚房,哼了一聲,老神在在的道:“不急。”
兩個時辰之後,彭無望和劉大江將六樣各色菜式呈梅花狀擺在大廚房的圓桌之上,濃郁芬芳的香氣令圍觀的眾人幾乎絕倒。
擺在最接近兩位評審的正是兩盤炒豆腐腦。這豆腐腦乃是用特選的嫩豆腐在炒鍋中以熟豬油翻炒,配以精鹽、料酒、雪裡蕻和清湯,攪成糊狀,以玉米粉勾芡,淋上雞油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