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到齊。”是蛋大的聲音。
大老闆無浪抓緊時間安撫她道:“本想讓你迴天魔宮躲過神教的紛爭,但牧白走不掉,他成了諦望,這偌大天界也只有你我可以令他心存善念……”
他走出去的時候,餘音嫋嫋,話尾隨著衣襬一同在風中招展不見。
三三最後的問話他卻沒有聽見,小公主多少有些孩子氣地擔憂著:“牧白他會不會把我也吞噬掉?”
結果第二日的早膳,這兩個賓客坐了五公主府的朝東主人位,相對兩無言地埋頭苦吃。
“神君走了,無浪昨夜趕去宮中操辦後事。”
“哦。他一貫來去自如。”
突然冷場,一對男女吃無可吃,只得相對苦笑。
“牧白,你現在神功蓋世了?”
“沒有,只是氣力比以前大些而已。”突然一個對視,彼此慌忙調頭。
因為那樣特殊的過去,即使是如此平淡的對話,總覺仍有曖昧的痕跡夾雜其間。
好在二老闆處理地極其妥當,他仍像初識那樣,溫文有禮,但絕口不提過去,也不問三三和無浪之間的事。
兩個默默無語一同走出飯堂,並肩的片刻,牧白忽然轉過頭微笑道:“此次我給你和無浪都帶了好禮,給無浪的是一把匕首,給你的是一枚戒指。”
“二老闆真正細心,死而復生都有禮品送……”
脫口而出的話總會傷人。三三的語氣生硬,全不比無浪收到好禮的愧疚滿面。
牧白挑著眉頭,苦笑道:“戒指要早些送,否則他日你們成親了,就輪不到我來送這樣的禮。”
這些話就像生了無數尖嫩的小爪,將男女的心抓撓地發痛發癢。
跑去湖邊授受,他蒼白的手從兜裡掏出一枚並無甚光澤的戒指來,交去板著臉的女子手裡,指尖微微觸到她的掌心,分開不及,各自借粗重的呼吸來掩飾。
女子將戒指往指頭上套,一個個試過來,不是太鬆,就是太緊,總之,不甚合手。
送禮的男子有些尷尬,解釋道:“這戒指是限量版,所以是固定的手寸,戴不下就算了。”不合手的戒指,只有扔了一途。
“或許你家諦望合適……”她幽幽看著湖水,語氣裡有一絲惆悵,也不知無浪現在正在宮中忙些什麼。
一個閃神,再回頭,突然發現身側的美男子額頭冒著冷汗,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似乎疼痛難忍一般,五隻手指幾乎要刻入湖邊柳樹。
“牧白,你怎麼了?”
“無……事。”說是無事,仍需要她攙扶著在大石上坐下,將汗溼的臉背轉,鬢際有晶瑩的水印,美男子仍是地府裡不肯叫疼的脾氣。
三三看了焦躁起來,埋怨道:“這哪裡像無事,我馬上送你回柴房去吧。”
柴房?兩個都被這個地方給驚詫了。本來就奄奄一息的男子還抬手咳嗽了幾聲。
“客房,是送你回客房。”她有些氣餒,大老闆無浪不在,她卻怎麼抬得動這樣高大的二老闆牧白。
她伸手想要將他拉起,不想卻被他反手按住,二老闆蒼白的臉對著她道:“胸,胸疼……”
他的胸膛處,正是當時匕首沒入的位置,煙花滅的牧白,在心的外端留下了深深一道傷痕。即使順利還魂,受過重傷的地方,仍然時不時發作。
隨著痛感增強,他的手掌逐漸用力,幾乎要將她的手捏碎一般。
三三也不敢呼疼,與他一起各咬自己的下唇,默默忍受著鑽心的痛楚。
瞑目不語,他靠在柳樹上無法抑制地喘著粗氣,緊攢著三三的手沒有鬆開,只是試圖將指節放鬆。
時光像湖中水波,衝上來又倒回去,盪漾個不住。
後院裡,他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