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廷的話語,讓那些錦衣衛有些好奇,不過片刻之後,就有著驚呼響起。
“大人,這時董副千戶的家丁,我在北鎮打過幾次交道。”
“這是百戶董兵,還有他兄弟董武!”
“除了董家的家丁,還有城外的一窩蜂,這些都是北鎮附近的馬賊,今兒被我們全宰了。”有人如此說道。
“他菜皮奶奶的,身為錦衣衛,竟然截殺上官,這馬賊恐怕也是他養著的吧。”那黃百戶恨恨的朝著那董兵和董武的屍體突著唾沫。
陳廷眉頭一皺,這董林帶人出城,這麼大的響動,而范家卻沒有任何動作,是沒有得到訊息,還是想棄車保帥?
“割了腦袋帶走,屍體給我扔到山下去喂野狗,所有人聽令,連夜回廣寧。”陳廷大聲說道。
“屬下遵命!”眾人大聲回應。
雖然割人腦袋讓許多錦衣衛都下不了手,不過看著那些雙眼放光拿著刀子割腦袋的傢伙,有聰明點兒的,卻是知道為何了,這官府的對一窩蜂的賞銀可是高達一千兩銀子,誰敢剋扣錦衣衛的賞銀,那就是找死。
有了動力的眾人,很快將這裡處理好,然後帶著已經嚇得屎尿齊流的商人,范家家丁,朝著廣寧城而去。
來到廣寧城下,城樓上的官兵見到幾百人的部隊,以為是韃子攻來,卻也極為硬氣,大聲喝道:“你們是何人,半夜三更來我廣寧城?”
“王憨子,你他孃的眼睛瞎了,這是我們錦衣衛千戶陳大人,你不是連老子都不認得了吧?”黃百戶騎著馬,舉著火把大聲叫道。
“哈哈,原來是黃百戶,你們這大半夜的,也忒嚇人了些,我這就叫人開門。”
看清楚了城下的陳廷眾人,還有那些穿著錦衣衛棉甲,身上還有著血跡的眾人,那守門的百戶,才讓手下開啟城門。
當看著這些番子馬匹上掛著的一顆顆血淋淋的人頭時,都嚇得大叫起來,一個個臉色發白,那撲鼻的血腥氣,混合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惡臭,讓那些官兵大都吐了出來。
剛剛走進城,陳廷便吩咐道:“王彪,帶人給范家宅子給我圍起來,一個都不要放過,黃百戶,帶著兄弟們將董林的宅子給我抄了。”
“是的,千戶大人。”王彪和黃百戶抱拳應道,帶著自己的手下,朝著這廣寧城有名的大商人,範永興的宅子和錦衣衛副千戶董林的府邸而去。
本來因為自己家老爺被抓,戰戰兢兢的范家老小,沒有睡個踏實,便聽到護院的喝聲,還有悶哼的慘叫聲,嚇得這範府中人都驚醒過來。
揹負雙手,走進範府大院兒的陳廷,來到花廳裡坐下,面無表情的看著這奢華的範府。
“元青花,唐三彩,鎏金觀音瓶,沉香木佛,不愧是有錢人的宅子。”陳廷淡淡的說道,看著被自己手下提著,扔到地面上的範府眾人。
“范家管事兒的,賬房是誰?”陳廷輕笑著問道,不過臉上殺人後濺上的血跡,卻是讓其有些猙獰。
“若是想嚐嚐我錦衣衛的手段,我倒是不介意看看剝皮抽筋,鐵刷子刷肉的事情,或者埋在土裡,給你留出一個頭來,然後在腦袋上割一刀,灌上水銀,嘖嘖,滋溜一聲,你就能夠見到那沒有皮的人,渾身是血的爬出來。”
“若是本千戶覺得無聊,這二月間的天氣正合適,在窗戶開口孔,塞一隻胳膊出去,凍成冰棒砸著玩兒,聽著響兒,也能打發一點兒時間。”
“再不然,十根竹籤子,插著你的指甲蓋裡,慢慢的把血放幹了玩兒?”
“本千戶說了這麼多廢話,還不給老子滾出來!”陳廷一聲爆吼,嚇得這府中所有人都噤若寒蟬,即便是錦衣衛所屬,聽到陳廷的話語,也是冷汗直冒。
那範府的管家,還有賬房先生,都戰戰兢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