乏,他連精血都不敢隨意亂暴了,唯有將收刮來的靈晶握在手裡,運轉心法往灰燼護腕輸送真氣。這種不怎麼耗費體力的辦法,倒是能讓獨立心臟險險支援住。
對於靈晶的大量消耗,他一點也不心痛,命都沒了,就算是靈元晶精也沒卵用。
文一鳴此刻活著,也許下一秒便會倒下,永遠站不起來。他不知道自己能否撐到使用靈元晶精的時候。。。
這絕對是一條古道,不過沒有西風,也沒有瘦馬!有的只是肩頭一隻羽毛不再雪白的瘦鳥。
沒有夕陽,何來西下!但卻真有為文一鳴斷腸之人,不過,他一無所知。即便是知道,也是徒增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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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界,不論是盲僧還是文一鳴,在所知的人心中,卻是真正的隕落了。
儘管離開遺蹟的所有武修沒能親眼見到文一鳴死去,但可以想象,當遺蹟中所有的鬼影鷯聚集而來時,文一鳴拿什麼來擺脫絕境,就算他是大武生也不能,那不是戰鬥力強悍就能脫險的。
燕別峰,泥沼峽谷的大裂隙早在影鷯母皇身死那一刻,便奇異的消失了,只留下一片光禿禿的岩層和流淌而來的泥漿。
王良與秦洪自接到要在此監守一年的死命令後,已百無聊賴的呆了五個月了。王良不明白堡主為何要如此,遺蹟都已封閉,守著到底有什麼用意?而在另一處監守的秦洪雖然所知頗多,卻從不提及,這讓他甚為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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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城派,圍城的一處竹樓。
舒憶藍回來後處理了一些事後,便一直住在了湯小萱的住處。對於文一鳴交待的事她沒有忘記,她只是在通訊牌上編造了幾句善意的謊言,發給了童強。
文一鳴的母親,她想親自去接到雙城,至於能瞞多久,她沒想過。
文一鳴那訣別的話語,雖然過去了五個月,卻至今言猶在耳,這令她情緒極其低落。
她不清楚什麼時候,那個總是愛惹事的禍害走進了她的心扉,直到文一鳴已被影鷯母皇撲殺身死,她才感覺到一陣陣心痛。
而在發現文一鳴還活著那一秒,舒憶藍當時只有一個想法,便是衝進孵化場,哪怕幫他擋上一下也好。她不清楚這種感情源於何由,也許是因為父親說過文一鳴是雙城的希望,而他的確猶有過之。也許是他曾經斬殺精鋼螳螂令她脫困,又或許是自己曾經無理的恨過他,不是說有一種感情是從恨開始萌芽的嗎?
當離開遺蹟那一刻,舒憶藍看見漫天的鬼影鷯那一瞬,她才知道什麼是無助。
那種感覺,不是自己在等死,而是看著在意的人在希望中走向失望,從失望走向絕望。
那種感覺,讓她明白,是喜歡!
她無法忘記文一鳴說出‘師傅’、‘母親’的時候,眼中那一抹黯然。。。
此時,舒憶藍輕輕的撫摸著膝蓋上的空靈內甲,淚水悄然滑落。她已經從那頁紙上知道了這件內甲的珍貴,不過,在舒憶藍眼中,這並不是什麼空靈內甲。
而是文一鳴送給她的第一件禮物,也是最後一件,這是唯一!
唯一,是美好的,卻也有著讓人難以消受的孤獨
人是孤獨的,緩解它帶來的痛苦的唯一方式就是平靜地接受它。
舒憶藍亦只能如此。。。
湯小萱在樓梯口低低的嘆息了一聲,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看見舒憶藍暗自垂淚了。整個雙城唯有她從舒憶藍口中得知文一鳴的事,在感嘆雙城不幸的同時,也為舒劍鋒兩父女感到難過不已,難道這就是天意麼?
雙城善出妖孽,卻留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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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情坊,珍棋閣的一處亭臺上,第天語手中的黑子舉棋不定,半晌後一把將其卷於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