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到傍晚時不過趕了五十多里路程。
不過大家在夜間休息時,心情都很不錯,至少一切的跡象都表明老塞還活著,而且從留下的瓜籽路標上能看出,賽亞仁相信大家會回頭搜救,這是對隊友的一種信任,讓所有人心裡都很感動。
在這個殘酷而冷漠的世界,有人能信任亦或是能得到信任,那是一種驕傲,一種無法言喻的幸福,令人充滿力量。
次日一早,團隊繼續沿著瓜籽路標搜尋。其中經過了一處泥潭,周圍留下了不少的泥漿足印,讓大家心裡為之一緊,都知道是老塞兩人遇到了危險。直到足印消失後繼續出現了瓜籽路標後,大家才輕鬆下來。
兩天後,瓜籽路標越來越多,看來是兩人有了單獨趕路的經驗,速度快了很多。
隨著指引,路線也漸漸的向骷姑洞的位置在靠近,眾人情緒高漲,知道目的地距此不過百里,最多再有半天就能抵達,重逢指日可待。
傍晚,正準備停下休息,文一鳴忽然抬手製止了搭建帳篷的眾人,看向遠處道:“那邊有打鬥的跡象,去看看。”
幾人站在滿是泥漿足印的一片實地上,看著腳下凌亂的水草,都是心下不安;賽亞仁的瓜籽路標到此,證明打鬥與他們有關,而且看周圍的痕跡,明顯不是與兇獸搏鬥。
當然,也有可能是別的團隊在此留下痕跡,老塞兩人後來。
“趕路!”文一鳴低喝道,他對老塞兩人能逃出幾百裡的能力相當佩服,有這種兄弟令他無比驕傲,但滿地水草上的鮮血讓他心裡無法保持平靜。
前行中,他突然止步,倒退了兩步扭頭看向方才擦肩而過的樹幹上的一道刀痕。
阿蒙等人圍了過來,看向那有著一絲青色的刀痕面現疑惑。
文一鳴抬起食指契合在刀痕上,同時一道專注融入其中,隱約感受到一絲絲寒氣在樹幹脈絡中游動,破壞力雖然不大,但他確定是玄針勁。
他強壓心中的擔憂,正色道:“應該不是傭兵,大家都警戒起來。再搜尋一個時辰休息。”
眾人沒有多問,他也不想解釋,聖壇的力量不是他們可以抗衡的,強大如梁炙也被追殺得四海為家,何況他們。
那刀痕不像是龍修竹所為,勁力太過陰柔,而且在他看來,龍修竹的傷勢沒有十天半月很難恢復。想到此處,也不禁感嘆那塊護心鏡的強大,竟然在龍虎禁怒的多重爆發下能接下他兩槍,絕非凡品,說不定是一種啟用了特效的套裝。
一個時辰後,大家圍在一起,往日的大好的情緒顯得有些低落,整整一個時辰下來,一路上只看到凌亂的足跡和乾涸的血漬,再未發現一粒瓜籽。
一夜無眠,凌晨卯時不到,文一鳴便迫不及待的繼續趕路,大家也很心急,骷姑洞的事早已拋之腦後,眼下都是一個心情,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不知不覺中,沿著凌亂足跡走到臨近中午時分,文一鳴在一片頗大的泥潭邊自動的停下了步子,皺著眉頭將視線寸寸掃視著地面。
中曉善不解,問道:“老大,這邊還有足跡!”
文一鳴環首四顧,將視線落在泥潭邊形成三角的三方巨大青石上,道:“地圖上顯示,此處的泥沼密佈,形如蛛網,彷如護城河一般將這片泥潭護在中央,便是骷姑洞的位置。”
“可是,賽亞仁他們”中曉善擔心的語氣沒有掩飾,哽咽中還有一絲不滿,以為文一鳴只顧骷姑洞的機緣,放棄了搜救。
文一鳴指指自己的腦門,笑道:“賽亞仁同樣知道這個地方,凌亂足跡至此,如果他們在其中,以賽亞仁的機智肯定會留意到此處,並且會留下標記。”
“老大,我”中曉善有些愧疚,暗自責怪自己不該將文一鳴想得如此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