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面去理解反倒會更深刻,這大概就是人們常說的‘苦難也是一筆財富’的深刻含意吧。”於是,我又向她講述了那個荒漠與綠洲的故事。她聽得很認真、也很入神。綠海的潮湧把小舢板搞得起伏跌宕,彼岸是一條綿延的公路,極像是束紮在綠海身上的一條灰色裙帶。我突然感到自己竟是那麼渺小。於是便對春雨說:“我很苦惱,因為我左右不了命運,可我又總是在夢想,夢想自己變得博大而精深了。”
春雨點了點頭微笑著說:“這就對了!生命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希望,如果你還有夢想,再加上一份執著,那希望就一定會變成現實,只是不要把希望理解得太單純了。生命中的那些成功與失敗、榮譽與恥辱、高尚與卑下、純真與蕪雜,都是一本內容不同的書,或是一幅風格迥異的畫。沒有誰會拒絕生命,放棄自己生命的人若非出於一種大義便是他的心已先行死亡。我們都應該知道:活著,就是一首好詩。如果我把你的夢想理解得更通俗化一點,可不可以說:人差不多都是在慾望中成長起來的呢?”
我很難區分夢想與慾望之間的差別,但又隱隱感到它們並非同一,似乎把它們同化為奢望會更貼近些,於是,那奢望便把我的眼界調理得開闊了許多。我凝視著遊移在天邊的橘黃|色晚霞,它們緩緩地任我隨意想像地變換成各種形狀。終於,我那生靈塗炭的頹廢感,被無垠的蒼穹和滿目的綠色生命一點點地蠶食。因此,我這才開始思忖:什麼叫活著?什麼叫堅強地活著?什麼叫幸福而甜美地活著?
我那情繫天地的小舢板喲,你的存在、你的使命,全部寄希望於你所載負的那個殘疾的軀體之上。
附言:請你把對話的速度放慢些,別跟催命似的。今天我們這裡已解禁,我要買個風箏,去放飛心情、放飛自由。
“非典”時刻的婚姻故事
我真正體驗到了生命的脆弱和她的珍貴。平日裡,我們忽視了她的存在,就像忽視了空氣、陽光和水的存在一樣。現在我明白了,比起生命,所有的一切都應退其次,都可以寬容。
這是個真實的故事,是我女兒在“五一”休假期間做“志願者”時開始記錄的。她這個志願者不是公派,而是自己找上門的,所以不算正宗。幫扶的物件是與她媽媽很要好的同事——一位在“非典”一線參戰又染病的護士阿姨家。說來這故事以前我就聽女兒唸叨過,並不是現在才發生的事,但結束卻是剛剛的事情。女兒是以日記形式記下的,並用郵件發給了我。她是個旁觀者,是個很用心的旁觀者。我隱隱地感到,那記錄中似含著某種豔羨的情緒。因為,那是個破鏡重圓的婚姻故事,有媽媽、爸爸和一個同她當年(我與她媽媽離婚時)一樣大的女孩兒。我把女兒的日記做了重新調整(根據需要做了少量的虛擬加工),並以第三人稱的方式重敘故事。因未徵得當事人的同意,所涉人物均系化名。
外遇使婚姻遭遇危情
2002年10月,藍婕透過法院起訴與林威離婚。不久,法院駁回了她的訴訟請求,她只能等到半年後再次起訴。這個結果早在林威的意料之中,他對挽救婚姻抱有很大的信心。他知道,藍婕的離婚起訴帶著很多情緒化的因素,這也是法院駁回她訴訟請求的最直接原因。
一直以來,最易導致婚姻突變的原由就是“遭遇激|情”,當然是遭遇夫妻二人世界以外的第三者激|情。林威與他屬下一位年輕漂亮女孩兒的私情建立,很難用一個確切的時間程序把它界定。藍婕其實也沒有真憑實據,她只是憑著直覺感到夫妻間越來越缺少那種心領神會的情感交流。一次她情不自禁地揹著林威檢視了他手機的簡訊記錄,事情就此敗露。那天,藍婕極力剋制著自己,努力裝得平靜地詢問林威。林威很惱火藍婕檢視他的個人隱私,索性帶著一種報復性的慍怒,承認了他和那個女孩的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