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開著越野車離家出走,到荒無人煙的地方去流浪。為什麼他會有那麼多的煩惱?一句話——錢鬧的!的確,沒錢不行,可錢多了未必就是件好事。從根本上來講,生命的質量不是以絕對的物化標準來衡量的(包括權力地位這些軟物化指標)。上個世紀五六十年代,人們對共產主義社會的描繪是樓上樓下電燈電話,而現在即使是普通百姓家庭的水平也要遠遠超過那時的中央級的幹部,可許多人卻懷戀過去。物質的發展不能沒有人文精神的貫穿,否則就是個瘸腿的柺子。看看我們現在的生活實際,實用技術如電腦、英語及快餐式的應用技術大行其道,但具有著深刻文化內涵和高品位的書籍卻少人問津。
如果說我們現在對快樂的感覺比以前的人要麻木得多,不知你是否同意?中國或許沒有人進行過此類調查,但在國外有個叫菲恩豪芬的博士就利用好幾年的時間,對48個國家進行“快樂感覺”的調查,結果大大出乎人們的意料。世界上最快樂的國家是冰島,而不是長壽的日本或富裕的美國。翻開地圖就會發現,冰島離北極最近。這樣一個陽光不沛、物質不豐、長年覆蓋著冰雪的國家,怎麼可能是世界上最快樂的地方呢?其實,快樂是人的一種心情,這種舒暢的心情並不一定要建立在奢華的物質基礎之上。也許惡劣的環境、艱難的生存條件造就了冰島人友愛、坦誠、善良的品格,使他們心中長久盪漾著融融春情。最近來自英國的一項調查也證實了快樂並不與物質富裕成正比的道理。50年前英國處於經濟衰退時期,那時英國人每天平均笑18分鐘,可90年代英國人平均每天僅笑6分鐘。這表明文明發展了,心情變壞了。但還有一項引人關注的調查很值得深思——亞洲四小龍的新加坡人對生活的滿意度指數居然和貧窮的印度人等同,最後得出的結論是,因為印度人信仰宗教。
看得出,你為自己創造了一個較為滿意的生活環境,儘管也有遺憾和缺陷,但失去了這些相對的東西,你又怎能得到完美?看來,我得向你看齊呀。
珍重生命
在苦難中尋找幸福是對苦難的反叛;在絕望中尋找希望,是對絕望的反叛,我想做這樣的一個叛逆者,不為誰,為自己,為自己絕無僅有的這次生命歷程。
圓明園裡的見聞
這幾天連續陰雨,空氣溼度很大,北京似乎進入了梅雨季節,風沙不再,令人舒服的乾爽也消失了。為了逃避這種天氣,我們買了圓明園的月票。
傍晚的圓明園很靜,正是荷花盛開的季節,坐在“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的長春園沿岸,沒有一絲風兒吹過。荷花在這樣寂靜的空氣中靜悄悄地飄灑著清香,似有似無,漸濃漸淡。突然一聲布穀鳥叫,空氣被震動了,末梢神經也隨之而動,水鳥也活躍起來,發出一連串叫聲。這時候,兩個從湖南來北大進修的學生漫步過來,站在我身邊,面對滿湖荷花張開雙臂仰頭長嘆一聲道:啊!這簡直是人間仙境啊!然後,回頭對我說,在北京能有這樣的景色真是難得啊!你說是不是?我衝他們笑了笑。小王正在用望遠鏡看遠處荷葉下面的小野鴨子戲水,看得津津有味。等那兩個同學走過去,他說,北大的學生真能泛酸!說罷,繼續看他的野鴨。
湖岸住著一戶人家,是外地人,不知道經過什麼人的什麼關係住在這裡,白天他們賣冷飲零食什麼的,晚上就坐在門前的椅子上,一家人圍著圓桌吃飯,這幾天,正好電視裡播放世界盃足球賽,電視放在桌子邊,這家人一邊吃飯一邊看球。沒有球賽的時候,電視裡胡亂地播放著節目,他們也不看,懶洋洋地圍著圓桌喝水聊天。沒有一個人看一眼正在盛開的荷花。從他們旁邊走過,很多次我都羨慕得無以復加。能夠住在這麼美的地方該是多大的幸福呢?然而,你一點也感覺不到他們的幸福。他們也確實沒有什麼感覺。小王說,幸福是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