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經歷了一次生死輪迴。”
藍婕感嘆道:“我不知道生死輪迴是怎麼回事,可現在我才真正體驗到了生命的脆弱和她的珍貴。平日裡,我們忽視了她的存在,就像忽視了空氣、陽光和水的存在一樣。現在我明白了,比起生命,所有的一切都應退其次,都可以寬容。”
女兒忽然插話問:“媽媽,是不是你和爸爸就不吵架了?”林威笑答道:“爸爸以後做個好孩子,媽媽以後還會喜歡爸爸。”
風箏起飛了。林威把線軸交給女兒,並告訴她:“那個‘沙燕’左翅膀是爸爸,右翅膀是媽媽,長長的細線就是你。千萬要攥住線軸,要是一脫手,爸爸和媽媽就不知要飄到哪裡去了。”
得失自有公平在
我相信的是,公平、公正、公允、公理在任何地方都永恆不滅。
生死只在瞬間苦樂任你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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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是在抗“非典”前線上染病的護士,藍婕是幸運的,她沒有死,還挽救了已經破碎的婚姻。而人民醫院的護士王晶,卻在5月27日永遠地離開了這個世界。她的年齡與藍婕相仿,有丈夫、也有個女兒,一個完整幸福的家庭破碎了。北京為之動容,北京人為她送行,她穿著一身嶄新的護士服匆匆離去。對她而言——“死去原知萬事空”。痛苦的是活著的人,我們有幸連SARS病毒都沒接觸過,還不該為此付出些痛苦的代價嗎?這個世界一向都是公平的,我一直這樣認為。
一個經歷了生死劫難的人,支撐他(她)生命最本質最重要的東西不應該僅僅是堅強,我更看重的是活著的感覺。如果活著沒有幸福可言,沒有充實的內容,沒有調動你情緒起伏漲落的波瀾,那麼這種活著,實在是太過於平淡無味,我難以接受。如果活著連平淡的水準都難於達到,時時處處都充滿著無法逆轉的痛苦、艱難與無奈,我肯定會拒絕這種活法。人不是為活著而活著,我反對好死不如賴活著。幸福地活著,平淡地活著,痛苦地活著,這三種狀態我只認可第一種,而且我感覺在不懈的追求中,我基本上也都得到了。或許我的追求並不高,可它是我能夠達到的。對我而言:得不到,毋寧死。
你說過,你基本上沒有遇到過生死關頭,就是摔傷也和死差遠了,傷殘並不影響生命,只是活動受到限制。而我不同,我是個經歷過死亡體驗的人,準確地說是經歷過瀕臨死亡體驗的過來人。
當年的事故初起,我並不知道它的嚴重程度。為了能在暑假後繼續完成學業,我在醫院的病房裡與班上的同學同步完成了期末考試的最後五門課程。因為病情嚴重,高燒不退,我只能口述由前妻代筆。考試成績自然很對得起我,我一向就很出色,當時撂倒的只是肉體。
第二次手術花了12個小時,早7點進去,晚7點出來,麻藥勁兒過去一醒,我稀裡糊塗地問大夫:“什麼時候給我動刀呀?”大夫告訴我說:“做完了。”我奇怪:這麼大的手術,怎麼好像睡一覺就完了?接著就是傷口感染,頸椎的手術部位,爛出兩個雞蛋大的窟窿,高燒燒到了體溫計42度的極限,自然是昏迷不醒,病危通知單一下,外地的親屬前來告別,後事基本上也準備得差不多了。事後回憶起那段經歷,總的感覺是特輕鬆,就像手術時的全身麻醉,什麼也不知道,啥感覺也沒有。後來有人開玩笑地告訴我,說我去了個地方,那地方叫七寶山,離八寶山只差一步。因為有了這次與死亡的親密接觸,我便有了一種全新的認識:生為幸福,死為超脫。把生死簡化得這麼簡單了,還能被什麼SARS所累嗎?
寫往天國的童話故事
有個殘疾朋友叫石國勇。像所有的殘疾父母一樣,他把子女的安危前途看得絕對比自己重要。因為除了血緣的因素外,還有著一種強烈的期望與寄託——試圖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