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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磨難中我們走向成熟

與常人相比,我們似乎更具有抵禦災難的能力,就像久經訓練的拳擊運動員,更能經受得住強烈的擊打一樣。

忘記昨天憧憬未來

與殘疾相比,健康是天堂,可當你重新回到天堂時,你的肌體並沒恢復健康。因此,我們說,所謂的殘疾與健康更多的還是指心靈,心靈的康復其實比肌體的康復更具有緊迫性和現實意義。殘疾後的相當一段時日,追憶過去的輝煌是無可避免的,但切不可沉浸其中不能自拔,健康的心靈考慮的是如何創造現在與今後的輝煌。由於非典,我轉院回到單位已經三個多星期了。第一天剛到的時候,不少同事來看我,當介紹說誰誰已經做到了什麼位置時,有人就為我惋惜。晚間的“單位電視臺”裡播放的都是齊心抗非典的內容,到基層視察指導工作的公司領導,有不少都是熟面孔,年輕時在一起做過共青團幹部,甚至是一個單身宿舍的室友,一起溫習功課,一塊考上的大學。看著銀屏上閃過的鏡頭,內心不免有股酸酸的感覺,但這只是一瞬間。因為早在10多年前,我就給自己打過“防疫針”——不刻意追憶當年的輝煌;不做假如沒殘疾,現今當如何的任何假想;平靜的心態接受別人的發達;尊重過去曾是我的手下現在又做了我上司的領導。

要說輝煌,我有自己的輝煌。這輝煌是絕大多數同我一樣的殘疾人沒能達到的,也是許許多多健全人所未能達到的。我沒有理由因不同的境遇造成的不同命運,而輕視和怠慢自己的輝煌與自信。

曾經滄海釋然災情

前天,北方交大和中央財大的幾百名隔離區的學生被解禁;昨天,北京新發疫情人數已經從前幾天的三位數降到了48名。這些日子,醫院的老年公寓封閉式隔離雖還未全面解禁,但前一陣子的那種緊張氣氛顯然已經緩解多了。護士小姐不再催量體溫,甚至連口罩也只是象徵性地掛在脖子上,轉院過來三個多星期,剛剛識得她們的廬山真面目。媒體報道,心理干預工作已在幾大非典專院全面鋪開,不僅僅針對病人,還有醫護人員。至於普通的健康人,只有藉助於幾乎被打爆的特設心理諮詢熱線了。北京被恐懼的陰雲籠罩,北京人的心理或多或少都出現了危情。有人出現了嚴重的睡眠障礙,焦慮和抑鬱的情緒驅而不散;有人一天測體溫10來遍,洗手100多次,已經是典型的強迫症病態。

我想,你的心態一定很健康,從你的開篇就可看出。這是我們共有的優勢,因為我們早就是劫難的倖存者,又經歷了這麼多年的歷練。與常人相比,我們似乎更具有抵禦災難的能力,就像久經訓練的拳擊運動員,更能經受得住強烈的擊打一樣。

電視裡,看到北方交大解禁的學生歡呼、雀躍、流淚的場面,我真的有種不屑的感覺。不就是隔離了14天嗎?還有些學校的大學生因恐懼而違反規定私自跑回家中,使本來就已加重的疫情防疫工作更是雪上加霜。當然,仔細一想,這突發的疫情災難製造的“生死經歷”,絕對是他們稚嫩的青春歲月中災難情結的頂峰。他們是手牽著手以團隊的規模,在全社會的關照和鼓勵中走過來的。他們不曾有過孤獨和寂寞,死亡的機率幾近忽略不計,只要堅持一下,勝利的曙光即刻就會照入心田。可當初的我們,沒有這個福分呢!我們幾乎是孤軍作戰,與死神結伴而行,剛剛放行走出地獄,醫生又無情地宣判了無期——我們的一生只能被囚禁在病床與輪椅之間。從這樣的劫難中走來的我們,還有什麼可懼怕?還有什麼災情不可抵禦的呢?

曾經在網上讀到過一篇有關空難的研究文章:美國心理學協會在波士頓舉行的年會上,OldDominion大學的GCapobianco和TPatelis發表研究指出,空難生還者長期下來,將比未曾有過空難經驗的飛行旅客有更好的情緒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