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領土不及黎夏的一個州,但這黍離國因舉國信奉聖女,所以很是團結。
來使是兩個異裝的青年男子,只是這“禮物”卻是一個女人,這個女人已經不年輕,你甚至可以看見她眼角帶著一點點的細紋,可是她卻給人一種尚是少女的錯覺,你總會覺得她應該是十六七歲的年紀。
“這是我們黍離國最美的女子夜容夫人,我們聖女特意將她送給陛下。”
這夜容夫人臉上的表情很是天真,絲毫也不懼怕地抬頭打量百里樂正,她一笑臉上的梨渦便顯現出來,並不如何魅惑,只覺得這女人十分美,便是謝櫻櫻也有些看痴了,更不要說周圍的侍衛大臣。
蘇清谷此時正在百里樂正身旁,低聲提醒道:“黍離慣是善於媚術蠱物的,這女子著實怪異,陛下不要被她迷惑了。”
百里樂正幾不可見地點了點頭,卻是對那來使道:“那便替我謝謝你們的聖女,夜容夫人便留下吧。”
那兩位來使對視一眼便躬身離去,卻是未曾看那夜容夫人一眼。
這夜容夫人見只剩下自己了也不驚慌,反而十分大膽地緩步走到了百里樂正面前坐下,然後雙手撐著臉瞧百里樂正。
“夫人在看什麼?”
夜容夫人雖然是做這小女兒的情態,卻是一點也不顯得突兀,聽百里樂正如此問,竟然伸手摸了摸他的臉,然後才道:“夜容一直聽聞你是這世上最美的男人,今日見到了自然要看得仔細些。”
她說得這樣直接倒是讓百里樂正沒有話說了,而這一室的男子女子竟然看著夜容夫人不知不覺便都痴了。謝櫻櫻正迷迷糊糊之間,忽然覺得額頭一痛猛地清醒過來,仔細尋時卻是地上一顆龍眼正在滾。她又抬頭一看,百里樂正指尖還銜著兩顆證物,謝櫻櫻哪裡敢質問百里樂正,只得自己吃了虧。
百里樂正端詳了夜容夫人一會兒,忽然道:“我不知夫人是使了什麼法術,只是我這些屬下定力不好,還請夫人放他們一馬。”
夜容夫人聽聞此言卻不驚慌,只是嘆息一聲似是無奈:“我早知自己這點蠱惑之術對陛下是沒有什麼用處的,可是我們聖女偏偏不死心讓我來。”
“我知道這並不怪夫人,夫人也無須自責。”
謝櫻櫻這才知曉是怎麼回事,殿內的侍衛清醒之後便再也不敢看夜容夫人一眼。夜容夫人如此坦白,百里樂正倒也沒有難為她,只讓她住進了一空置的宮殿之中,又暗中派人看守。
這夜容夫人倒也十分安分,並未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只是趁百里樂正無事便去見他,或是唱一曲,或是說些無關痛癢的話,一來二去倒是和謝櫻櫻熟悉了起來。
這與謝櫻櫻熟悉了之後,夜容夫人便察覺出百里樂正待謝櫻櫻的不同之處。比如宮中有很多侍女他都不用,偏偏要用謝櫻櫻,又比如即便公事已經很忙,也會抽出時間教導謝櫻櫻武功和兵法,又比如有些事很難做,他便一定要讓謝櫻櫻去做,沒有做好他便要罰她。
有一日謝櫻櫻不在,夜容夫人便在百里樂正旁邊坐了,輕聲道:“我覺得陛下對櫻櫻很不同。”
百里樂正的手頓了一下,卻依舊低著頭看奏摺:“有何不同?”
“陛下把櫻櫻當成是自己的東西。”
“她本來便是我的屬下。”
“夜容覺得陛下並非把她當成屬下,而是當成一個女人,陛下覺得她是你的是因為陛下對她的佔有慾很強烈。”
百里樂正緩緩抬頭,見眼前這女子依舊是一副少女的情態,眼中清澈通透。
“那又如何呢?”
夜容夫人的笑聲很清脆,帶著一點好玩的意味:“若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有了佔有慾,那便離情字不遠了。”
百里樂正打量了她兩眼,卻是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