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了便是一柄利劍。”
“可是這樣哪裡是辦法,要不陛下送點寶物給他,讓他叛了宣州如何?”
百里樂正眼睛微眯:“我不屑於做這等事,櫻櫻你去吧。”
謝櫻櫻想了想,道:“那倒是也行,只是要向陛下借件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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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黎夏並未再攻打宣州,吳良沒有事情做便如往常一般去州牧府上報道,這日他進了門卻看見一個女子的背影,等那女子轉過身來一看,卻是一個嫵媚妖嬈的夫人,她應該有了一些年紀,只是神色行止都如同少女一般。
吳良活了二十年,卻是沒有嘗過情愛的滋味,如今一見這女子便覺得魂兒都被她勾走了。也不曾想過這女子的身份便唐突握住了她的手,那女子也不掙扎,只是滿臉好奇地看著他。
“吳良你做什麼!”這怒吼卻是宣州州牧徐翊發出的,他怒氣衝衝上前掰開吳良的手,叱道:“夜容是我的愛妾,你不要僭越!”
吳良這才如夢初醒,可是聽了徐翊的話只覺心中鬱郁莫名,卻是什麼也沒有說便走了。但這吳良初嘗情愛滋味,怎麼能輕易放下,是故自此之後便日夜思念著那女子,對別的事情也都不上心了。
這思念如同奔騰的洪水漸漸沖垮了吳良的理智,這夜他終是冒險闖進了徐翊府中,跌跌撞撞闖進了一間院落裡,偏巧這正是夜容的住所。這吳良見了夜容自是情難自抑,做些親暱過分之舉夜容也全然應承。
只是吳良見這夜容竟然是一直都不言語,便有些奇怪,問:“夫人為何一直不說話,莫不是不喜歡吳良?”
夜容搖了搖頭,忽然哭泣了起來:“夜容之所以不說話,是因為只要我一說話,你肯定就要殺了我。”
‘文)“這是為何?”
‘人)“我是黎夏派來蠱惑你的,你說我當不當殺?”
‘書)吳良一聽便是一愣:“蠱惑我做什麼?”
‘屋)夜容的手撫上了吳良猶帶著青澀的臉,道:“黎夏的皇帝想要你歸順於他,所以讓我來教唆你。”
吳良聽了卻是並不惱怒只痴痴道:“既是如此,你為何要告訴我知道?”
夜容破涕為笑:“只因心中仰慕而已。”
這吳良初聞此事,心中煩亂無比,思量一番也沒有什麼結果便只得先走了,只是走前卻對夜容保證,說是一定會保她周全。
他走後夜容臉上卻依舊留著悲慼之色,喃喃道:“他倒是與別的人不同,我初見他之時並未使什麼媚術,他只是真的動了情意。”
第二日夜裡吳良又來,卻已經是打定了主意,什麼都不說便帶著夜容出了宣州直奔黎夏軍營而去。眼見便要進到軍營中去,夜容卻忽然開口:“吳良你先等一等。”
吳良疑惑停下,夜容卻推開了他,無奈地搖了搖頭:“我有一件事要告訴你。”
“有什麼事進了軍營再說,我拿了宣州的佈防圖出來,等他們發現定會追上來。”
“我還是想現在告訴你,不然晚了你定要恨我。”夜容輕輕趴在吳良胸前,道:“我先前說愛慕你其實都是騙你的,我之所以那樣說不過是為了讓你投奔黎夏而已,我對你是無一絲情誼的。”
這吳良一聽,只覺天塌地陷,伸手便去抓夜容的脖子,夜容也不躲不避,只是無辜地看著他。這是他愛慕的第一個女子,他便是恨她也下不了殺手。
“你回去,幫我和那黎夏皇帝說,就說我定會和宣州共存亡,不為什麼大義,就為今日他算計我之辱。”吳良說完當真轉身便走,竟是一點流連也無。
躲在暗處的謝櫻櫻急忙出來檢視夜容是否傷到,夜容卻道:“我能做的也就只有這些了,他若是多眷戀我一分,也便多一分活命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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