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間隔著的是一條人命,是背叛,這成了三人之間一道深深的鴻溝,一道難以跨越的鴻溝。
王氏看到安言點頭,倒是放鬆了一些,眼中有了一絲希冀。安言這麼好,白氏也這般好,她們母女該值得更好的。若是她們最終能夠一家團聚,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想到這裡,王氏突然就有些惆悵,想起了自家的老頭子了。她悄然伸手撫了撫自己的心口,那裡,空落落的。
安言轉頭看著蘇三,“我們一去進去吧。”
蘇三是她的夫君,和她以及白氏如今是一家人了,自然是有權利進去的。
蘇三聽到安言的話,眼中閃過歡喜,情不自禁的伸手拉著安言的手,眼中的幸福遮都遮不住。
安言此刻倒是沒有注意這麼多,她伸手推開了房間的門,裡面的情景瞬間映入安言的眼中。
唐山滿臉落寞的站在房間正中央,而白氏則是滿面淚痕的站在床邊。穿著雪白裡衣的白氏,加上病態的蒼白,此時的形容極為楚楚動人。只是,此時的白氏雖然面上含淚,但是一雙眼眸卻是怨恨不已的看著唐山。更是伸出一根手指,直直的指著唐山,話語恨意難消。
“唐山,你如今又何苦做出這幅姿態來?”
唐山眼角的苦澀如何也消退不了,他嘆息的說道:“雲娘,你不要這般激動,這樣對你身體不好。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但是你千萬彆氣壞了身子。”
唐山滿面緊張,忍不住快步走到白氏的身邊,伸手想要去扶白氏。
而白氏看到唐山猛然向自己走來,腦中一空,眼中閃過一道晦暗的光,清脆的巴掌聲已經在安靜的空氣之中響起了。
這個時候,安言恰好將房門全部開啟,和蘇三兩人才踏進來一步,就已經被眼前的景象驚了一番。
白氏打完之後,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依然凌空的手,身子隱隱的有些顫抖。她竟然打了山哥,白氏眼眸極速一縮,有些不敢置信。她有些不知所措的收回自己的手,想要說些什麼,卻是在想到什麼的時候,面上的慌亂立刻消失不見。再看向唐山的時候,依然是滿臉的恨意。
而唐山被白氏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打得整張臉都歪到一邊,眼中先是閃過難以置信的神色,很快的卻是轉變成了滿滿的苦澀和複雜。
他緩緩的轉過頭來,在對上白氏似乎從未改變過的恨意的眼眸,無奈嘆息道:“雲娘,以前的你最是善解人意的。如今,你為何就不肯給我一個機會?人都會犯錯的,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你為何就不能夠對我寬容一些呢?你再給我一些時間,我一定會給你和錦繡一個交代的。真的,雲娘,只要你再給我一點時間,只要一點時間就好了。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和錦繡啊,雲娘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聽到唐山的話,白氏卻是突然笑了,笑得眼淚都差點流出來了。
唐山看著這樣的白氏,卻是不知所措。白氏素來是溫柔的安靜的,何曾這般,激動得近乎癲狂。唐山上前一步,手輕輕抬起,卻是不敢再近前一步,只是喃喃說道:“雲娘,怎麼了?”
“怎麼了,你問我怎麼了?”
白氏猛然抬眼,直直的看著唐山,面色因為激動此刻竟然顯示出了不正常的紅暈來。她的眼中有一簇火焰在熊熊的燃燒著,幾乎要將她的理智燃燒殆盡。
“你竟然還問我怎麼了?唐山你不覺得你很可笑嗎?是你將我們母女趕出家門的,讓我們無家可歸,讓我們母女流離失所。如今,卻是說你有苦衷是吧?唐山,有些事情做了就再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