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刻鐘後,靖國公府的馬車順利抵達了皇宮,也是幸虧後半程路沒有意外,而魏國公的人已經入宮了。
宮門前馬車絡繹,卻沒有多少人,可見大多數官員都已經到了。
姜靜行坐在車裡,依舊沒有起身下去的意思,反而慢條斯理地品著茶。
樸律霖也是一點不急,靜靜等著她將一杯茶水飲盡。
“走吧。”
姜靜行放下手中茶杯,等著樸律霖開啟車門後再下去。
她下來後,姜綰等人也正好出來,她便示意她們跟在自己身後,率先向皇宮走去。
路上的人見到她後也紛紛駐步行禮。
“靖國公。”
“國公安好。”
姜靜行沒有理會這些問好聲,她腳下步伐不停,只是淺淺點頭示意。
可就在她快到宮門口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叫喝。
“燕王駕到。”
姜靜行的腳步瞬間就停了下來,她眉梢微挑,慢慢轉首看向身後,冷眸微眯。
這可真是來的早不如來的巧啊,投胎都沒這麼及時的!
王爺出行自然不一般,可比姜靜行出門要聲勢浩大的多。
但無論是誰,無召都不得乘車或持兵刃入皇宮,所以燕王的車架也要在這停下。
車馬一停,燕王府的長史翻身下馬,剛站穩就看到了姜靜行,他心中頓覺驚喜。
作為燕王屬從,他自然是希望燕王來日能夠成為儲君,若想達成這個宏願,那靖國公自然也是越親近越好。
之前他們雖然建議燕王拉攏靖國公,但也知道靖國公多半不會理會燕王一派的人,同時,他們也怕被陛下猜測燕王府結黨營私。
但如今這些問題已經算不得問題了,自家殿下可是靖國公獨女的未婚夫婿,如今殿下就算是上前同行也無不可,陛下也不會多想。
燕王府長史把韁繩遞到侍從手中,回首對著身後的車架提醒道:“殿下,靖國公就在宮門前。”
“本王知道了。”
長史見燕王沒有後語,有些欲言又止。
又想到車架裡的人,不由得擔憂地皺起眉。
他可知道車架裡面不止燕王一人,今天來晚了,也是因為裡面那個人,可誰讓他們王爺一意孤行呢。
長史忍不住嘆口氣,只希望一會兒那個玢柔別出了什麼差錯。
燕王也沒有想到會這般湊巧,他看了看身邊的玢柔,有些擔憂,高冷的姿態也端不住了。
“柔兒,我聽聞那姜家女性情頗為乖張,你入宮後還是不要多與她接觸的好。”
和姜綰的婚事,雖然是燕王親自求得,但他心中並不喜歡姜綰,在知道她當街打傷李二一事後,心中更是不喜。
只以為她是從小舞刀弄槍,不知禮數,一味地仗著家世肆意妄為。
燕王對面是一位穿著王府侍女的服飾少女,也是他的放在心尖尖上
的人。
玢柔對著他點點頭,臉色依舊蒼白。
她自上次被人推下水後就受了風寒,這段時日一直都在吃藥,如今也沒大好。
“王爺,柔兒知道輕重的。”
說著她的神情黯淡下去,聲音也有些傷感:“柔兒身份低微,想來是沒人會注意到我的,王爺不要擔心。”
燕王見她如此自輕自賤,頓時心疼不已,忍不住將人摟在懷裡說道:“柔兒你也是官宦之後,自幼便飽讀詩書,本王雖然不能替你父兄翻案,但也絕不會讓人輕賤你。”
他輕輕將手掌貼在玢柔的小腹上,眼中滿是憐愛,就連一向冰冷的臉上都能看出喜悅來。
燕王語氣十分輕柔,他對著玢柔保證:“你已經有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