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個是我的女朋友趙仙琢,另一個就是我的師兄鄭國幡。
現在,只要他們倆中的任何一個,能夠守候在我的床邊,都會給我帶來心靈上的慰藉,然而,我知道這都是自己一廂情願,鄭國幡可能還不知道我的事情,至於趙仙琢,褚鋼烈已經含蓄的告訴了我,她對我似乎並不關心,幾天來只看過我一次,這明顯不符合她作為我女朋友的身份。
不過,我並不怪她,誰讓我沒心沒肺了,接到了科研工作,竟然一聲不響的就藏了起來,好幾個月也沒跟人家打聲招呼,這事兒擱到誰身上,誰都會很生氣,就算跟我提出分手,我也是活該。
心裡湧出“分手”兩個字,我不禁心頭一顫。
我現在這副樣子,而人家趙仙琢像朵花兒似的,就算她不嫌棄我,我也過不了自己這道關。
於是,我打定主意,一旦傷情好了之後,就算趙仙琢不離開我,我也會主動提出分手,作為一個殘疾人,絕對不能拖累人家。
想到了這裡,我的心境安靜了很多,同時一陣睏倦襲來,不禁又萌生了睡意。
忽然,病房的門輕輕的被開啟了,跟著一位護士走了過來,我一看,竟然以前的熟識。
她微笑著朝我點了點頭,檢查了一下滴流瓶,隨後便離開了。
我正要睡覺,門口卻傳來說話聲,聲音很細小,我沒有太在意,閉上眼睛,打算好好休息一下。
然而,開門聲又一次讓我把眼睛睜了開。
這一次映入我眼簾的是一男一女,看到了他們,我猛地萌生一陣激動,眼角竟然沒出息的溼潤起來。
我很想說,趙仙琢、鄭國幡,你倆可算來了!可是我現在還不能說話,所以,除了喉嚨“咕咕”作響,眼珠轉個不停之外,再沒有別的表示。
他倆肩並肩的走到了我的床邊,鄭國幡給趙仙琢拉了把凳子,讓她坐下,然後朝著我尷尬的笑了笑,說道:“禹廷,很抱歉。我不知道你出了事,直到今天下午,遇到了仙琢,才從她的嘴裡獲悉你受傷了。”
我笑了一笑,算是做了回答。
“幾天前我來了一次,看見你還昏迷著,本想留下來陪護,可是醫生和護士不讓,說有人照顧你,所以我就走了。”
趙仙琢有點怯怯的,眼神裡藏著的神色讓我有點不明白,不過,我也沒多想,朝著她也笑了笑。
“哦,對了,你現在還不能說話嗎?”
我朝著她眨了眨眼睛。
“你這人啊,做事一直都沒譜,幾個月前忽然就不見了,等到有你資訊的時候,卻又變成了這樣,唉!”
我的心裡忽然感到很愧疚,暗自感嘆趙仙琢的話一點都沒錯。
“也不知是誰把你打成這樣,太狠心了?”
“哦,仙琢,咱們先不說這些。”
鄭國幡忽然打斷了趙仙琢的話茬,而趙仙琢也乖巧的閉上了嘴巴。
他隨後說道:“你現在恢復得怎麼樣了,除了不能說話之外,身體能動了嗎?”
我嘆了口氣,眼神很黯然。
“唉,也真難為你了,本來是個能跑能跳的運動高手,如今卻只能躺在病床上,這要是我,恐怕得窩火死了。”
我心裡嘆道:你算說對了,以我這種沒心沒肺的性格,攤上了這種事情,都覺得了無生趣,如果發生在你的身上,依著你那種憂鬱的性格,即使不死,也得瘋掉。
我又嘆了口氣。
“禹廷,我感覺你好像很疲倦,不如先睡一會兒。我已經和值班的褚醫生說好了,探視的時間不會受到限制,有我們在這裡陪著你,你可以放心的休息!一旦等你睡醒了,咱們再談。”
我心裡非常感動,到底是鐵血兄弟,說話辦事,都透著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