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不知道為什麼羅修總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黑髮年輕人低下頭花了十幾分鐘時間將自己渾身上下檢查了一便,然後心情複雜地安心下來發現那個陌生人除了留下這些痕跡之外似乎並沒有在他的身上再留下其他的痕跡。
回想之前他醒來之後跟烏茲羅克那些再平常不過的對話……
現在怎麼想,那個男人溫和的微笑裡,似乎都摻雜著一點兒嘲諷的情緒?
站在花灑下的黑髮年輕人有些煩躁地嘆了口氣,像是為了驅趕掉心中那股煩躁的勁兒,他回頭將水溫稍稍調低了一些‐‐無論處於什麼目的,他發現自己都不想給那個男人留下自己是喜歡在外面亂來的人的印象。
這種&ldo;不想&rdo;的情緒來自很單純的本能。
就好像是小學生抄作業的時候不會像讓自己的老師發現似的。
雖然他並不認為那個男人會因為他跟一個人在無人的健身房裡做出這種事情就懲罰他,啊,換句話來說,說不定對方壓根就不在乎這種事情?……對了,現在是考慮這件事的時候嗎?當務之急是找出來那個神經病似的摁住他強吻的人是誰吧?
那個人的吻……
嘖。
真髒。
羅修有點兒後悔自己引導自己回顧起那個場景,這會兒,那個陌生人伸出舌尖探入口腔之中,掃遍口腔的每一個角落留下的濕滑溫暖的感覺又來了‐‐那是個跟烏茲羅克很不一樣的人‐‐好吧,這裡倒是跟烏茲羅克沒什麼關係,只不過跟羅修有過直接肉體接觸的男人並不多,所以這會兒勉強拿那個男人來躺槍對比下而已‐‐言歸正傳,相比起神聖的紅衣主教大人,那個在健身房裡劫持了他的人,應該是個相當高大,脾氣比較急躁的人。
羅修想了想,沒有想到浮屠羅門有任何的一號人能跟這樣的人對上號。
上次跟他幹架的那個歐美人倒是可以對上號,但是那傢伙有狐臭,如果他靠近他,他肯定能認得出。
但是不由自主地已經帶入了那張醜陋的中年大叔臉,羅修一邊想著,一邊忍不住抓過海綿球用力蹭了蹭自己鎖骨處的那些吻痕‐‐就好像是潔癖患者想要將它們徹底清洗掉似的,海綿球很柔軟,但是架不住黑髮年輕人這樣來回摩擦,當他的面板開始發熱發燙,羅修煩躁地停下了摩擦的動作,狠狠地皺起了自己的眉。
好想有一個人能來替他將這些&ldo;骯髒&rdo;的東西清洗乾淨。
怎麼清洗,他不知道。
但是幾乎是這個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過時,黑髮年輕人卻幾乎是立刻地確定了,&ldo;有一個人&rdo;的&ldo;那個人&rdo;應該指的是誰‐‐他的腦海里無可救藥並不由自主地又開始浮現出&ldo;神聖的紅衣主教大人&rdo;那張可惡的臉。
他開始想像,如果那個陌生人是那個男人的話……
這隨便一跳的思維讓他的呼吸都開始變得不穩。
他快要高潮了。
羅修眨了眨眼,然後轉過頭,又將熱水再次調低了一個溫度‐‐等到熱水被他調控到一個近乎是在深秋季節使用的時候會讓人覺得有些冷的溫水狀態,羅修這才停下手‐‐狠狠地將手中的海綿球砸到了浴室的牆上。
這太不正常了。
&ldo;媽的。&rdo;
黑髮年輕人忍無可忍地